宋雲清想姜瑤稟告著:“微臣在無逸園的附近,看到過一個鬼鬼祟祟的太監,形跡很是可以,微臣覺得此事定當與大皇子落水有著關係。”
姜瑤之前一直覺得是聞若舒推的阿曜落水,如今冷靜下來,逐漸覺得此事很是蹊蹺。
她坐在軟榻上得身子一陣僵硬,她的手被段景延緊緊的握住,詢問著:“是哪個太監?你可看清楚了?可有什麼特徵?”
“微臣離得尚遠,看的不是很真切,只記得側臉的嘴角是有一顆痣。”
姜瑤這才想起來,對著問琴道:“把負責跟隨大皇子去無逸園的太監叫過來。”
問琴應聲而去,隨後領著一個小太監走進來,姜瑤問著他:“那日大皇子是如何落水的?”
“奴才是被一個自稱是御花園的太監攔下,說是帝上派他過來帶大皇子和公主過去,奴才才回了鏡圓宮。”
段景延冷著神色看著他,道:“糊塗東西,你家帝上何時讓陌生的太監傳令接走過大皇子?你白在鏡圓宮呆了這麼久,竟然連這點規矩都學不會!”
太監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,立馬趴下了身子磕頭道:“帝上,皇上,奴才確實不知道那個太監要害大皇子啊,奴才蠢笨……沒想到竟會害了大皇子。”
姜瑤皺緊眉頭道:“那你可記得那人是何長相?”
太監回憶著,小心翼翼的回話道:“那人壓低著帽簷看不真切,但是嘴角有一顆痣,奴才之前從未見過此人。”
姜瑤閉上眼睛深呼一口氣,婉兮看不下去斥責道:“你這是怎麼辦的差事,竟然丟下那麼小的大皇子,這失職的罪責可是逃不掉的。”
“帝上,這麼一說來,奴婢在事發的時候倒是隱隱約約看見過一個小太監,好似是往亭子這邊看了一眼,便像是得了什麼命令似的,走向了千鯉池,奴婢當時沒有在意。”
此時問琴也回想起來,這樣計劃縝密的行為,實在是令姜瑤越聽心裡越是發涼,她當時竟然沒與注意到這一點,連阿曜的到來都不知道。
若論起失職,她這個母皇也是失職的很。
段景延聽罷袖口大甩,指著此太監道:“你竟然如此慢待大皇子,該當問斬!”
太監的身子一陣瑟縮,連忙求著問琴,道:“問琴姑姑,您救救我吧,我著實不是故意的,我也是想不到竟會有此禍事,我若是知道定不會離開大皇子半步……”
問琴嘆了口氣,看著姜瑤正揉著眉心,她對著姜瑤道:“帝上,皇上,隨侍的太監犯了錯事,縱是問斬也不冤枉,可是如今見過那個太監面目的只有此人了。”
“咚咚”的磕頭聲,在殿內顯得很是沉重,姜瑤開口道:“那我就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法子,如實能夠辨認出兇手,我就饒你一命。”
“奴才定當盡心竭力的為帝上和皇上找出那人!就是燒成灰,奴才也得翻出來。”
姜瑤這邊剛想一揮手稟退人下去,那邊寢殿內傳出微弱的聲音。
“母皇……父皇……”
“是阿曜的聲音,阿曜醒了。”
姜瑤立馬站起身子,被婉兮扶著快步走了過去,看著阿曜正向這邊伸著小手,姜瑤的心一下子痛了起來,她坐在床榻邊緊緊的握著阿曜的小手。
“阿曜你可有哪裡難受不舒服?”
姜瑤的眼眶立刻就紅了,看著往昔那般活蹦亂跳的阿曜,如今躺在床上虛弱無力,臉色依舊是蒼白著,姜瑤的心都好似在低血。
“母皇,阿曜沒事,阿曜不疼。”
姜瑤俯下身子抱著阿曜,阿曜的小手摸著姜瑤安慰著她,她從來沒有想到阿曜竟然這般的懂事,還會反過來安慰她。
“父皇,阿曜是大人,會保護母皇,阿曜堅強,母妃不哭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