蒹葭眼眶微紅著,這些咄咄逼人的話語,她不假思索的說了出來,姜瑤看向她的眼眸中,帶著憂傷。隨即她只是緩緩一笑,一個作揖道:“我願意出嫁。”
公宇生怕再有反悔之意,立刻言說著:“那就封為固倫公主,好生找人伺候,擇日出發北匈奴和親。”
公宇的聲音擲地有聲的落在大殿上,眾臣紛紛贊同的著點頭,太后摟摟著懷中的蒹葭,輕的拍著蒹葭手,錦王一甩袖子臉色陰沉著往外走去,公宇急忙追了出去。
最後大殿內走的空空蕩蕩,姜瑤獨自一人站在泛著寒意的大殿上。
一旁的女官低垂著頭走了過來,對著姜瑤恭敬的道著:“固倫公主,奴婢是女官劉尚儀,還請公主隨著奴婢回宮就寢吧。”
姜瑤一個點頭,轉身隨著往後宮走去,姜瑤眉眼淡漠如水,她無慾無求,不知道他們那般複雜的情感是如何所感?
而自己更像是個什麼都可以。
無所謂去哪,無所謂嫁給誰,無所謂將來在哪裡?
在她此刻的心裡嫁給農夫和君王都是一樣的,她不明白有何差別,是少了一顆心還是雙手呢……
而更多的時候姜瑤都在心底問著自己:要什麼……
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,永遠沒有迴音。
好似是任何都激不起他任何的興趣。
為姜瑤服侍著洗漱的女官,伺候著姜瑤沐浴,姜瑤浸泡在池浴中,女官在她身側為她梳洗著長髮,她不禁發出驚歎道:“竟沒有想到,如今天底下還有公主這般的人,生的美豔無雙。”
姜瑤眼眸微動的看過去,被誇如此她並沒有多麼喜悅,反而更是被推入風口浪尖,她輕輕的嘆息問著:“若是你,你願你要安安穩穩的一聲,還是美豔的地獄之行?”
女官被姜瑤的言辭問的一愣,她不禁一笑,道:“若是能像公主這般,奴婢就是死了也甘願,哪怕就像浮游一日,也好過著幾萬日消磨……”
“因為得不到才想要。”
姜瑤緩緩道著,那如泉水一邊瀲灩的眸子,讓女官看著都要心動,明明很是清純無辜的眼眸,卻藏著一個老朽一把的心。
沒過幾日,姜瑤正坐在庭院內扶著長琴,封賞的詔書傳來的時候,姜瑤也沒有任何謝恩,女官接下詔書走了一個儀式。
禮部的人隨後也趕過來,送著嫁衣和常服。身邊的女官一一手下,客氣的道:“還勞煩禮部尚書親手送來,真是榮幸。”
禮部尚書看著姜瑤,一陣賞心悅目,隨後又是扼腕嘆息著,他向著姜瑤一個作揖道:“不知公主可否改個姓名?”
這讓不在意任何的姜瑤,感受到了來自心底的深深怒意,她皺起眉頭立馬停了手中的琴聲,她帶著伶俐的眼神看過去,低沉的聲音道著:“不可,我就叫姜瑤,一字都不改。”
禮部尚書也是被姜瑤說的一愣,心想著雖然有位南安國的那邊的禮節,但為了能夠順利和親,他一思慮,不改便不改吧。
女官很是驚奇的看著姜瑤,往日溫柔順從的姜瑤,此時竟變得很是凌厲,倒有些不像她了。姜瑤再次垂下眸子,繼續彈著長琴。
給姜瑤的無外乎就是一個名分和詔書,後宮內沒有任何一個人來看望她,也沒有任何人來奉承,女官看著更合適一陣惋惜,這分明就是明顯的利用。
宮門口此時一陣騷動,女官看了過去,門房拉著一個人發生著爭執不讓進來。
“可別難為奴才了,君上下了口諭,不讓您進入公主的宮殿,還請王爺回去吧。”
“是啊,若是被君上發現定要狠狠的責罰奴才,奴才也是秉公辦事,承受不住……”
女官走過去,一看正是錦王,不禁往內看了一眼,錦王對著女官道:“劉尚儀,你讓本王進去,本王有話要對姜瑤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