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幹什麼?你自己不知道嗎?進了這種地方選魁首,你還在乎清白?”
那聲音怎麼那麼像段景延,姜瑤瞬間腦袋嗡的一聲,想著剛才出千萬的他,到現在又要扒自己衣服,頓時就是一陣委屈著:“我怎麼了?我就是被人請來彈個曲子罷了,我有什麼錯!”
背對著姜瑤的段景延,聽著姜瑤的聲音一個心軟,這麼容易輕信別人,該如何是好!他無奈的站起身向姜瑤走了過來,看著那汪在眼眶裡的雙眸,心裡一陣陣的隱隱作痛。
“那你是被騙了,這種地方是選魁首賣初夜的地方,你今日若非遇到朕,無論是誰高價買了你,你都得照常服侍,你的清白也就……”
“怎麼我服侍你和他人有區別嗎?我的清白,都給了你,你不還是照樣對我刻薄……”
姜瑤嗔視著段景延,她眼中倔強而又憤怒,像極了帝上的目光,段景延心裡一顫,這種話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致命的吸引力,證明著她心裡只有他。
“你說什麼?清白都給了朕?”
“我若不是為了求生,怎麼會委曲求全的被你……你卻把我當成妓子一樣,眾人都當我是妓子,我就這麼卑賤嗎?”
這一句話卻讓段景延心裡很是沉重又心疼,他看著這樣手足無措的姜瑤,傻乎乎的模樣,雖然沒有帝上那般運籌帷幄,可正是這樣的單純令他放不開手。
“朕沒有這麼覺得。”
段景延說的聲音很低沉,沒有了剛才的質問,姜瑤聽著下面的人在漸漸散去,外面的春梅敲了敲門,問道:“瑤姑娘,已經送到,不知公子可否行個方便,把瑤姑娘的報價結了。”
那可是結結實實的一千萬兩啊,春梅活這麼大都沒見過這麼多錢,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大的主顧,可不能放跑了他。
段景延一個眼神示意康德,康德真為剛才段景延喊的一千萬兩肉疼啊,不過如今的國庫豐盈,已經不是往日可比的,這一千萬兩也算不得什麼。
康德一個俯身,帶著奴婢們往外走去,小心翼翼的關了門。
姜瑤的眼神裡淚光流轉著,她一把扯開了自己的衣襟,露出了肩膀和酥胸,對著他說著:“既然皇上買了我今夜,那就請品嚐吧。”
“你不是妓子。”
段景延深吸一口氣,無奈的垂下眼眸,端起杯盞抿了一口茶水,他知道姜瑤獻身的話語,並非出於本意。他亦是抗拒不了如此的誘惑,所以才不去看姜瑤,掩飾著慌張。
“怎麼?皇上怕了嗎?既然把我當妓子買了,對待了,還想白白的虧一千萬兩真金白銀?”
姜瑤覺得,段景延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,他付出的東西永遠都是想要做多的回報,而且不做任何承諾。就像他之前雖然臨幸了姜瑤,但也沒有答應會救她,而是直接收服了北匈奴,順帶將她帶了出來。
如今這一千萬兩,恐怕段景延想要的更多,也許她根本給不起的。
“你走吧。”
段景延緊握著杯盞,他也不清楚買下姜瑤為了什麼,只覺得他臨幸過的人,不能屬於任何人,只能身心都是他的。可是想到了帝上之前說的公平,他又覺得沒有必要。
姜瑤挑了挑眉,再次確認著:“你說什麼?”
“朕讓你走。”
姜瑤的心彷彿被猛的撞了一下,她看著沉著臉色,不知他內心所想,只覺得彷彿被放開的鳥兒一般,有著喘息的自由。
她絲毫沒有矯情的收攏了衣衫,捏著手帕眼神一滴溜的走到段景延面前,拿著手帕輕掃著段景延的面容,“這可是你讓我走的,我可真走了?”
段景延被姜瑤挑的內心快壓制不住,一把扯下她手中的娟帕,一拍桌子道:“你走,還是不走!”
“走,皇上保重。”
姜瑤眼眸中的欣喜,被段景延的餘光看了個清楚,像鳥兒一般逃也似的飛走,婀娜的身姿,似一陣白光在門口消失。段景延這才鬆了一口氣,粗口喘息著,將慾望壓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