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瑤一個轉身,看著常湖,連忙坐過來攙扶著道:“姑姑,快請起來。”
常湖被姜瑤扶了起來,眾人也隨著她起身,劉尚儀也微微的一個行禮,道:“烏蘭國固倫公主在此。”
劉尚儀也亮明身份,常湖復了一下身子,對姜瑤道:“奴婢有眼無珠,拜見公主。”
怪不得能夠有這麼大手筆,原來是皇家中人,行走的姿勢也無可挑剔。
“姑姑客氣了,我也是初來乍到,很是喜歡萬昌園,還望姑姑莫怪打擾了你們清淨才好。”
“公主此話奴婢們可不敢當,奴婢們都是在依仗萬昌園生存的,公主莫要嫌棄才好。”
姜瑤莞爾一笑道:“初見面,尚儀給大家發一下賞錢。”
劉尚儀一彎身子,將銀錢乏了下去,每人一百兩,眾人紛紛答謝著姜瑤。
“願意服侍公主的,以後公主也不會虧待大家。不願意的也可以住在外圍,不要隨意走動。”
常湖看著姜瑤彷彿看到了帝上了一般,雖然比帝上美貌多了,但那骨子裡散發的氣息,竟很是相同。美人在骨不在皮,她曾看過數千名美貌的女子,可是沒有完全相同的氣息。
世間哪裡來的這樣的巧合?
“奴婢們願意流下來服侍公主,以後公主就是奴婢們的主子。”
姜瑤再次接受著大家的跪拜,跟隨著常湖逛著萬昌園,看著走到清心殿的時候,姜瑤走了看著有些熟悉的場景,內心也覺得很是驚奇。
“公主,前面就是暖陽閣,那邊冬日最是溫暖,清心殿是皇上曾經批摺子的地方,甚是有些清冷,還請公主隨不必前去暖陽閣安居。”
姜瑤沉思的隨著常湖走著,問著:“姑姑,可曾見過我?”
“並無,公主是烏蘭國,怎麼可能來萬昌園這個小園子。”
姜瑤想想也是,於是就將想法拋去了腦後,姜瑤安居下來,獨自一個人上街,很是享受地走在大街小巷內,聽著滿是煙火的叫賣聲,眼神微眯的遊逛著。
正在姜瑤一個掃視一家畫廊的時候,裡面一副女子,丹青色墨跡。勾勒著一個女子溼身行走的景象,大大的掛在裡面。
姜瑤被吸引的走了進去,越是看越是熟悉的感覺,店家立馬迎了上來,道:“姑娘真是好眼力啊,這可是仿的最新的吳用大師的畫作,很有意境的女子溼身圖。”
姜瑤走進仔細的觀瞧著,輕聲問著:“吳用?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?”
“姑娘竟然不知?他可是大周的很有名氣的畫師,挺說一畫難求,就連皇上都珍藏著,常年遊走在各國的地帶,很難見著此人的。”
姜瑤墊著頭,盯著腳看著仔細,店家拿眼神看著女子道:“你還別說,這畫中之人的背影倒是和姑娘有幾分相像的。”
這麼一說,姜瑤才仔細的看起那女子的衣衫細節,確實是自己溼身那天所穿,回想著那個彬彬有禮的男子,竟然是吳用?還拿著自己作畫……
而一旁正在船上行船的段景延,正站在甲板上看著風景,康德捧著一個畫卷走了上來,道:“皇上,吳用的新畫作。”
段景延一擺手,康德將畫軸緩緩站看,一個女子溼身行走的圖漏了出來,段景延頓時眉頭一皺,這不真是姜瑤。
他心裡一顫,不知道為何吳用會遇到姜瑤,心裡起了一絲恐慌,吳用的學識和才情,他是欣賞的,所以才會收藏他的畫作。
姜瑤的背影甚美的,誰看了都難以忘懷,更何況是一個爛漫的文人,段景延沒有過多留意,也沒有細看擺擺手,示意康德退下去。
抗的忽而想起什麼,道:“皇上,昌餘那邊傳來訊息,萬昌園賣出去了,是個姑娘所賣,描述的很像是烏蘭國的和親公主。”
段景延沒有說一言,康德知趣的退了下去,目前段景延對於和親公主的任何訊息,都是無從反應。
康德拿著畫走了下去,背地裡仔細看了幾眼,越看越像帝上,像如今的姜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