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的是淡粉色,姜瑤看著草圖又看了看,又看了看掉出來的樣,荷葉領的設計拉長著脖頸,腰間設計著流蘇,掛著一串串的鈴鐺,走起來定是很是婀娜。
小壺被那鈴鐺吸引,走過去摸著鈴鐺輕輕的搖晃著,雲袖將小壺領了過來,欣賞著衣裳對姜瑤道:“瑤池還是第一次用淡粉色,想必定能俘獲很多女子的芳心。”
“還以為瑤池的東西做的多麼巧奪天工,如今想看到不如不見。”
姜瑤走到打樣出來的衣服上,看著很是浮誇的衣服,還帶著披紗,綢緞做的荷葉領在此時顯得很是厚重,她伸手就扯掉了那領子。
“深色的衣衫可以用華麗的刺繡,厚重的設計,但是初春的粉色講究的事輕盈,是不能用這麼繁瑣的裝飾。”
初言倒吸了一口涼氣,一旁正在打樣的繡女們,頓時一個不滿的看著姜瑤,然後再看向初言,初言將手指放在嘴唇上,示意著他們噤聲。
姜瑤於是又扯掉了後面的薄紗,往衣領處一放,將那串鈴鐺往裙內放去,“就像這樣,將所有的荷葉邊扯掉,換成雲紗,會更突顯出飄逸。”
初言看著自己手中的草圖,再看向已經被拆的面目全非的衣衫,卻變成了另一種模樣,怪不得有些人會說,沒有了帝上瑤池做出來的東西,不堪入目。
她努力過,但眼界審美始終無法與姜瑤匹敵的。
姜瑤拿著剪刀在一旁的雲紗的,手指一動,一片片就的雲紗被剪裁出片片的裙襬形狀,一層一層的向著下襬貼去,看著淡粉的衣衫外,浮動著一片素雅的白色雲紗。
才將剪子放下,轉身看著已經驚呆的初言道:“這樣才合適。”
在早春的微風吹拂下,木人身上的衣衫緩緩吹拂起來,帶著些許看不見的鈴聲,很有靈韻。初言頓時火熱的目光看向姜瑤,怪不得在帝上離開後,她始終找不道衣裳上的靈魂。
訂購出去的新款還不如姜瑤設計的老款數量多,初言緩緩一笑,一個瞭然的作揖道:“多謝公主提點。”
她看向姜瑤的目光,更加崇拜著,她做不到的事情,這個女子能做到。
曾經只有帝上能夠做到,而初言更是多個國家之間,相互爭搶的掌珍。
“公主的手真是妙筆生花,竟然將衣衫改的如此絕美,著實如公主一般。”
身邊的繡女們頓時眼中放著光芒,對姜瑤另眼相待起來。
胡蘇微微一笑問著姜瑤道:“不知公主是否願意去樓上看景緻?”
這麼一會的功夫,如今已經是後晌了,姜瑤覺得有些疲乏, 搖了搖頭道:“多謝胡蘇先生相邀,下次有機會再來觀賞吧。”
姜瑤拉著可愛聽話的小壺,下了樓,在眾人的送離中走了出來,雲袖在瑤池門口少做了停留。初言拉著雲袖,眉眼期盼的道:“我覺得她就是帝上,那種感覺不會有錯的。”
評判著她的稿圖,修改她的設計時候,帝上從來都是很嚴苛的,如今的她亦是。
雲袖看著初言閃動著光芒,她也是點著頭,拍了拍初言的手道:“帝上她太苦了,如今的這位公主,倒像是個養尊處優的,才像是一個盛寵的女子。”
簡簡單單的一句話,卻很是讓人傷感,雲袖向著胡蘇和初言道別,追趕者前面的姜瑤。
落單的姜瑤,迷路的看著車水馬龍的街市,很是慌張起來,她蹲下身問著小壺道:“小壺,你家在哪?”
小壺不知的搖著頭,奶聲奶氣的道著:“娘不許我出門,說有壞阿婆。”
姜瑤只好帶著小壺憑著記憶尋找著回去的路,可是出來的時候光想著玩樂了,怎麼會知道會走失,姜瑤邊走邊尋找著雲袖的身影。
無奈的姜瑤問著剛才買過糖葫蘆的攤位,對著那個中年男子道:“請問你知道太醫世家的張家在哪嗎?”
那個男子向著身邊的人一個眼神遞過去,面色沒有任何顯露,但是眼神已經有凌厲的神色,將手擦了擦,扔到了桌上,對著姜瑤一個甩頭道:“跟我來吧。”
姜瑤覺得古人是不會騙人的,更何況剛才還買過糖葫蘆,付過錢的求人,總覺得會安心很多,左拐右拐卻被帶進一個小巷子內。
“這條路不對吧,怎麼越走越偏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