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妃和慎妃走在後宮的長街上,趙妃扭著腰肢,環顧了一下四周,出聲問著:“不知道慎妃如何看今日的賭約,你覺得會是誰贏?”
慎妃深吸了一口氣,看向遠處的御花園,拎著裙襬走上御花園的鵝卵石小路。
“這皇上的心思誰能猜的到啊,無盡鏡圓宮內歡聲笑語的,我們家承鄔可是蕭母的很呢,誰輸誰贏都說不定。但是璟妃那一張容顏,是斷然不會不會埋沒於此的,畢竟還有著封號璟字。”
趙妃也是瞭然的一笑,道著:“那明早就有好戲看了。”
晨會散了之後,李嵐香和孫暮雪追上姜瑤,道著謝:“今日多虧了璟妃娘娘相救,不然皇貴妃定不會放過我們。”
孫暮雪也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:“多謝了。”
“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,就不要一意孤行的去挑唆事端,成了皇后那夥人手中的刀刃,最後沒有人能保得了你。”
姜瑤冷著臉色訓斥著孫暮雪,孫暮雪氣的停下腳步,在長街上一跺腳。
養心殿內,康德收了訊息就進了殿內,稟告著:“皇上,皇后娘娘晨會間,發生爭執,璟妃和皇后做賭,看皇上今晚去哪過夜。”
“哦?有意思,朕的心思都敢猜?賭注為何?”
段景延此時正在畫一個女子,女子一身白衣,頭髮鬆散,隨風而動,頭上彆著一支琉璃海棠花簪。只是那面容遲遲沒有下筆。
“若是輸了,璟妃在內的,臻嬪和孫貴人三位嬪妃,要被掌嘴刑。若是贏了,皇貴妃給璟妃五十萬兩銀票。”
“原來是缺錢了。”
段景延嘴角露出笑意,他倒是很享受被拿來做賭的感覺,更是想看姜瑤如何向自己邀寵。不知是不是錯覺,總覺得姜瑤更是美味一些。
午膳過後的劉尚儀從外面走進來,手裡數著僅有的幾兩銀子,被姜瑤看見了。
“新鮮的食材,御膳房那邊開的價格著實貴,一聽禧安宮的就得多使些銀子。還有內務府的花匠們就給了奴婢一袋花種子,讓咱們自己種,還要了五十兩銀子。”
“沒事,咱們很快就會有錢了。”
劉尚儀驚異著,隨後又是一陣哀婉,“從前咱們在鏡圓宮的時候,從來不見皇上晌午過來,如今晌午皇上次次都去鏡圓宮。”
“都過去了,如今才是我們應該得的。”
姜瑤將瑤池送來的衣衫,穿在架子上,拿著剪刀肆意的裁剪著,劉尚儀驚嚇出聲,以為姜瑤是被皇貴妃氣糊塗了,拿著衣服撒氣。
“娘娘,這是您唯一一件拿得出手的衣服了,可不能毀了啊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劉尚儀站在姜瑤身邊,可是看見她還是一副不剪不快的樣子,就要出手阻攔,被姜瑤推著往廚房走,“尚儀先去把菜洗了,把魚宰了,等我剪完了就去做晚飯。”
“好。”
劉尚儀是拿姜瑤一點辦法都沒有,姜瑤這邊將衣服剪好,然後 進了廚房,做了幾道拿手的飯菜,做完的時候天已是暮色了。
姜瑤急忙去換上淡粉色的衣衫,抱著箜篌走出了宮門。
此時段景延躺在鏡圓宮的搖椅上,他滿腦子想著姜瑤會用什麼法子,能夠讓他出鏡圓宮。
阿曜和濟慈追著皇后講故事,皇后避之不及的坐在了段景延身邊,道:“妾真是有些體力不支了,兩個孩子著實有些鬧騰。”
“那阿瑤歇一歇就是了。”
皇后一臉乾笑扯著嘴角,拉著段景延的手道:“天色晚了,妾服侍皇上就寢吧。”
“不急。”
段景延倒了一杯酒,自斟自飲著,看著院子裡歡騰的阿曜和濟慈,兩眼微眯。只要不進屋,不上床榻,皇后這心裡總覺得沒有板上定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