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已經有了是下毒的定論,以後也不要再張口閉口的鬼怪之言。誰要是傳了出去,小心自己的舌頭,沒事就都散了吧。”
姜瑤眼神掃視著眾嬪妃,剛才胡言亂語的此時都閉了嘴,一個個作揖的轉身離去。
段景延摟著姜瑤的肩膀,往鏡圓宮走著,阿曜小眼神提溜著,跟在他們身後,擠到了二人中間,牽著二人的手。
此時姜瑤才面露著笑意,領著阿曜往回走著。
次日,鏡圓宮內。
滿院子的海棠花盛開著,姜瑤拿著一個小籃子,採著海棠花,一邊道著:“今日陽光甚好,一會那海棠花給孩子們做新鮮的鮮花餅。”
問琴點著頭,道著:“甚好。”
劉尚儀從外面走進來,站在姜瑤的身邊道著:“帝上,奴婢已經帶著慕容公子已經進了禧安宮了,這會正在宮外候著。”
“請進來吧。”
姜瑤深處纖細的胳膊,勾著一枝花團錦簇的花枝,此時慕容宸走進來,伸手為姜瑤折了下來,道著:“有花堪折直須折,莫待無花空折枝。”
這其中的含義,姜瑤聽得很明白,往往是女子表露情愫,何時成了男子表露心生的?
慕容宸拿著一隻海棠花,遞到了段景延的手中,姜瑤覺得甚是有些尷尬,她往殿內的方向看了一眼,看著此時段景延整走了出來,正是看見慕容宸送花過來。
姜瑤有些尷尬的微微一笑,推後了兩步溫和慕容宸,道:“公子可知禧安宮內可有異樣?”
慕容宸順著姜瑤的眼神看去,段景延正大步走來,做事就要揪起衣襟打架,被姜瑤一攔,拉著坐到椅子上。
“皇上,不如聽一聽,慕容公子如何說的吧。”
兩個人均是看對方沒有任何好臉色,慕容宸看著姜瑤認真的道:“那裡面有一種香料,混合調配,名叫蛇蓮香,可做薰香也可做入膳食,很是詭異。”
“蛇蓮香……薰香……”
姜瑤立刻想到小宮女之死,就是那個香爐,立刻問著問琴:“那個香爐還在嗎?”
“在,奴婢這就去拿。”
問琴點著頭,立刻進庫房拿了出來,將香爐端桌面上,慕容宸將蓋子開啟一聞,道:“這香料並非是蛇蓮香,蛇蓮香的用料配比講究的很,據我所知普天之下,只有大周的宋家能制此香。”
“那此香是?”
“此香也有些微的毒性,雖然沒有蛇蓮香無法回頭根治,但也會損傷人的腦袋,造成不可逆的損傷,發瘋癲狂都是結果。”
“看來要知道此香來源於何處,還是要知道是誰將香送進了鏡圓宮,栽贓給賢妃,糊弄了阿曜,想要在我的寢殿內點燃。”
段景延一歪頭對著康德道:“去把瑩貴妃叫來。”
這邊康德剛要走出門,迎面撞上來的事四皇子,手裡端著一盤子糕點,被康德一撞頓時掉出來一塊。
“哎呦,四皇子,你看奴才不長眼的,竟然衝撞了四皇子,可有那裡受傷嗎?”
四皇子沒有回答,卻是蹲下身將那塊糕點撿了起來,攥在了手裡。他搖晃著身子,端著糕點走進了庭院內。康德那邊也不敢耽擱,立刻走向歲安宮傳召。
有些結巴的道著:“皇上,母皇……吃,吃糕點。”
雖然四皇子是有些痴傻,可是對人卻是赤誠的心,姜瑤不好搏了孩子的好意,端了過去道:“承俞也吃吧,母皇剛吃過了,謝謝承俞。”
四皇子頓時一個憨厚的笑意,拿著手裡的糕點,大口就塞進了口中,姜瑤一個皺眉,忙道著:“你這孩子,怎麼跟吃不飽飯一樣的,掉在地上髒了還怎麼吃?”
問琴嘆著氣,拿著手帕擦著四皇子的手心,這一擼袖子,立刻就能看清那身上的一片片的青紫,引得姜瑤一陣心疼,段景延也是皺起了眉心。
“這是怎麼弄的?”
問琴娓娓道來著:“說來,四皇子也是可憐,從小宋采女就拿她當爭寵的幌子,又跟著宋采女不知道在禧安宮吃了多少有毒的吃食,如今瑩貴妃也是對他又是打罵。”
段景延一拍桌子:“豈有此理,敢拿朕的皇子當撒氣的物件。”
而四皇子卻聽不懂的咀嚼著,看著那糕點嚥著口水,姜瑤哀婉的神色,剛要將糕點拿給他,只見四皇子的口中立馬流出了黑血。
“不好!這糕點有毒!”
慕容宸立刻從袖口拔出銀針,對著四皇子一針紮了下去,又開啟他的嘴送了一粒藥丸。只見此時的四皇子已經暈了過去,甚至昏迷。
姜瑤連忙喊著:“快!抬到殿內去。”
慕容宸抱著四皇子就往殿內跑去,姜瑤和段景延也緊隨其後,頓時殿內一陣混亂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