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就是一陣響亮的笑聲,太監們押著宋卿走了出去,一路子走在後宮的長街上,各宮的人聽見聲音紛紛出來觀望著,雲碧懷裡抱著五公主。
見著宋卿走過來,五公主嚇哭了,一聲尖叫了出來,雲碧抱著她急忙轉過了身子。
“沒用的東西,都是你出的主意。”
宋卿眼神凌厲的看著雲碧,雲碧揹著身子,緊緊地護著五公主,側目的看著宋卿。宋卿的倒臺她是意料之中的,沒想到這麼快,不禁盤算了起來。
第二日清晨的請安晨會上,姜瑤臉上淡然著,讓眾人看不出任何心思。
前面凌荷的位子上仍舊是空著的,慎妃對著姜瑤道:“皇貴妃最近說身子不適,不便前來前來,怕過繼給帝上。”
姜瑤挑了挑眉宇看向了劉尚儀,劉尚儀點著頭:“一早皇貴妃的人,就過來說皇貴妃娘娘不適,不能前來。”
趙妃冷笑一聲,甩著手中的帕子道:“這是真有病還是裝病啊,帝上可要細細查實,請安可是每個妃嬪的職責,前兩年皇貴妃統帥後宮的時候,這請安可是沒有一日能落下的。”
劉尚儀回著話:“是,奴婢一會就差人去問問。”
孫暮雪看著姜瑤,瞬間覺得如今可以揚眉吐氣一般,很是巴結的對眾嬪妃道:“昨日的訊息著實令臣妾嚇了一跳,這個瑩貴妃竟然下毒,好狠的心思,宋采女到死都沒想到被親生姐姐殘害。”
孫暮雪以為自己的話語,能夠讓另眼相待,可是沒想到她眉眼都沒抬。
趙妃亦是附和著:“這也就罷了,沒想到瑩貴妃是對自己從小養到大的孩子,如此狠心。”
慎妃也是唏噓著:“臣妾之前就看著四皇子可憐,像是吃殘渣剩飯長大的,沒吃過什麼好東西,身上還總是青紫,臣妾身份卑微,只能時不時的帶四皇子進慶安宮吃些飯食。”
李嵐香緊皺著眉頭,忿忿不平著,道:“一個尊貴的皇子,竟然被如此虐待,真是作惡多端,只是如今證據不足,無法給她徹底的定死罪。”
“那就要看有沒有人知道,瑩貴妃這麼多年的罪惡,皇上和我都會給予恩賜。”
姜瑤聞言才抬起頭,擺弄著手上的護甲,一副氣定神閒的姿態,孫暮雪很是嫉妒。
她話語一語雙關著,殿內的眾嬪妃,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了雲碧,這些年與瑩貴妃走的近的也就是雲碧了。
雲碧低垂著眉眼,一直都未說一句,此時她聽著姜瑤的許諾,想著自己如今的位子,即使依靠著宋卿。到頭也不過是一個昭儀,這殿內的妃子是不會給她一個妃位的。
要想往上爬,還是得依靠著舊主。
雲碧心裡忍下了羞恥之心,緩緩從位子上起來,對著位子上的姜瑤,道:“帝上,臣妾要揭發瑩貴妃這些年的所有惡事。”
姜瑤端起杯盞,低垂著眉眼,她一直都等著雲碧站出來,此時暗自一抹輕笑,道:“哦?那就盡數說來。”
隨後姜瑤對著問琴道:“去請皇上。”
問琴一個俯身走了出去,前往養心殿。
“瑩貴妃,當年就是利用了蛇蓮香,加害了自己的妹妹宋采女,在其殿內燃燒著香爐。還日日做著膳食,怕被人發現,伎倆遞增著,所以不易察覺。”
慎妃一下子捂上了胸口,問著:“你既然都想清楚為何現在才來狀告?”
雲碧抵著的頭緩緩抬起頭,對著姜瑤道:“帝上,實在是臣妾不敢啊,瑩貴妃仗著宋家的權勢,威逼著臣妾聽從於她,臣妾也是逼不得已。”
“此時可有人能做證?”
“有,是歲安宮的蘿蔔,之前曾服侍著宋采女,宋采女被囚禁禧安宮的時候,蘿蔔也是一直伺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