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瑤走到養心殿內的屋簷下,康德看著姜瑤的到來,就像是見了救星,立刻道著:“帝上,你趕緊進去吧,屋裡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。”
康德立馬撩著簾子,姜瑤一個彎身走進去,看著殿內一片的碎片狼藉,看來不只是砸了她剛才聽到的一聲碎裂,依著婉兮的暴脾氣,看著滿滿的一地。
約莫是砸了養心殿一半以上的寶貝,此時婉兮正手持著長劍,架在段景延的脖頸上,大喊著:“說!帝上在哪?”
段景延連眼睛都不眨,依舊是沉穩的拿起桌子上的杯盞抿了一口,悠然的道:“你以為拿著長劍就可以威脅朕嗎?朕要是真想對你動手,恐怕你活不過剛才了。”
婉兮一身紅衣,梳著一個獨辮,高高的束在頭頂,有著英武颯爽的感覺。乍一看哪裡像是南安國的使臣,分明就是一個女俠。
“皇上是想威脅我?可是我最不怕的就是威脅,吳錚你去立刻傳信給邊境,立即趁虛而入,攻打周安國!”
吳錚一張鐵面立刻站起身子,就要往外走,可是這一轉身才看見門口站著一人,正是此時的姜瑤。
“吳將軍,好久不見。”
吳錚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不明白這是後宮的那個妃嬪,還認識他,於是轉身看著婉兮,婉兮也看向了此人,緊蹙著眉頭。
姜瑤向著殿內緩緩走去,婉兮將手中的劍緊了緊,更是橫眉冷目的看著段景延。
“好啊,你竟然在這兩年的時間,不斷地寵幸著女人,這女子容顏傾城,該不會就是那個烏蘭國的和親公主吧。你還真是對帝上用情至深啊。”
“當然。”
段景延看著姜瑤,聽著婉兮的話語明明是嘲諷,但是他卻認了,“若是沒有娶。恐怕現在會更加的後悔,不知道還要攻打多少的國土才能搶回來。”
那眼神中滿是柔情蜜意,氣的婉兮就要割了段景延脖子,姜瑤站在他們面前,深吸一口氣道:“婉兮,別鬧了,把劍放下,一家人何置於此。”
婉兮聞言輕蔑一笑,饒有興致的走過來,拿著手中的劍圍著姜瑤轉著:“聽聞烏蘭國的和親公主也和帝上同名同姓,聲音身子尤其相似,真是百聞不如一見。”
姜瑤一個輕笑,逗著婉兮道:“比帝上如何?”
婉兮欣賞的眼神立刻被打亂,她頓時拎著眼神,看上姜瑤的眼眸道:“差遠了,我們家帝上豈是你麼你這種胭脂俗粉能夠比的,簡直就是雲泥……”
婉兮看著那雙桃花眼,波瀾不驚的眼神,有著溫潤還有著普通女子沒有的剛毅,怎麼能這麼像,沒由來的婉兮眸子一熱,頓時紅了眼眶。
她緊咬著下唇,忍著眼中的淚水,側頭對著段景延道:“我要見帝上!你要是再不讓我見,我可就要讓你這養心殿見血了。”
段景延穩坐在皇位上,品嚐著嘴邊的清茶,道:“遠在天邊,盡在眼前。”
這句話令婉兮身子一顫,一旁的吳錚也是虎軀一震,怎麼會是帝上呢?
“段景延,你真當我們南安國時又傻又聾又瞎是嗎?你拿著一個和親公主來誆騙我,以為就能擺脫三年之期的審判嗎?我告訴你,不可能。”
婉兮身子因為憤怒而顫抖著,她拿著劍指向端坐龍椅的段景延,吳錚也走上來,他亦是怒意將手中的長劍往地上一插,堅硬的地磚碎裂開來。
段景延看著近在眉心的劍刃,向著姜瑤邪魅的一笑,將手中的杯盞放下,道:“朕已經給了你們想要的帝上了,怎麼還抓著朕不放?”
他嘴角不斷地笑意,更是讓婉兮猶如羞辱一般,她一個用力劍往前一伸,段景延一個側頭,手指夾著了她的長劍,嘆息一口氣對著姜瑤道:“阿瑤,就看著你的人這麼欺負我嗎?”
“那不然皇上想個法子,把我變會以前的容貌。”
婉兮拔著劍,見段景延死活不鬆手,隨即將劍柄一甩,挫敗感油然而生。
“婉兮姐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