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瑤脫口而出的時候才知道段景延想知道的是什麼?看著他翹起的嘴角,段景延拉著姜瑤前往鏡圓宮用午膳。
“真當朕這些年什麼都不知曉嗎?朕之所以整治宋家,也正是因為如此,”
原來皇上其實什麼都知曉,正如此刻姜瑤心中所想,也正是當初祥貴人所想,那麼一個剛烈要強的女子,怎麼會在好幾年未見的男子面前哭泣。
就像姜瑤在冷宮裡再受盡苦楚,都沒有在和粱將軍見過面,因為毫無意義。
姜瑤被他緊緊的牽住手,溫暖的陽光打在二人身上,姜瑤看著那黃燦燦的背影,頓時才明白之前種種受盡的苦楚,亦是他頻頻的試探,試探他會不會做出格的事。
像是在她自己證明,又像是在給像祥貴人能證明,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和祥貴人太像了,更何況是段景延,也難怪他會如此看中並不是傾國傾城之姿的她。
原來帝心難測,是這般難測,姜瑤以為自己已經很懂了,沒想道如今只是冰上一角,段景延做的遠遠不止這些。
不知道還有什麼在等著她發現,亦是驚喜,亦或是試探。
祥安宮。
太后靠在床框上,對著紅梅緩緩一抬手,嬤嬤立馬上前扶起紅梅,紅梅忍著膝蓋的疼痛,站了起來,“多謝太后顧念。”
“坐吧,哀家老了,你這身子骨也老了,別拘禮了。”
紅梅坐到凳子上,一臉謙和的看著太后,道:“紅梅有快二十年沒有見到太后了,如今一見太后還真是歲月催人老啊。”
太后連忙咳嗦兩聲,有氣無力的道著:“哀家是真老了,擋不住外面那些流言蜚語,才讓他們鑽了空子在宮內大肆張揚,這次多虧了你還肯挪動腳步,還哀家一個清白。”
“太后說的這是哪裡的話,紅梅服侍太后十幾年,一日服侍,終生為主。想來皇上那邊知道了如今的情形,定不會再過多難為太后,畢竟生恩沒有養恩大。”
“今日真是有勞你了。”
太后對著嬤嬤一個眼神,嬤嬤隨機捧著一盤子銀兩走上來,紅梅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,連忙謝恩道:“紅梅多謝太后賞賜。”
待紅梅端著銀兩興高采烈的走了之後,太后才從床榻上起身活動筋骨,哪裡還有絲毫病態,一旁的嬤嬤心裡不安的問著:“太后,紅梅的嘴能行嗎?”
“不行怎麼活了這麼多年,放心吧。”
嬤嬤點了點頭,對過去的事也是好奇的問了起來道:“當年祥貴人真的做了私通之事?”
太后一陣冷笑,一個眼神看了過去,嬤嬤立馬會意的跟著一笑,太后往梳妝檯前一坐。拉開那一盒子的首飾,金燦燦的散發著光芒,太后滿意的手摸了上去,挑了一隻出來。
“若沒有當年祥貴人那個沒福氣的,哀家也不會有如今的榮耀,只不過沒想到皇上倒是一個不服輸的主,祥貴人都倒了還能靠著一己之力爬上去。”
嬤嬤拿過簪花,為太后仔仔細細的上著頭油,道:“太后您這些時日頭髮真是花白了許多,可別在操心了,您這又是圖什麼”
“圖什麼?哀家被祥貴人壓了一輩子了,如今他的兒子本應該讓位,還拿著兄弟情義誆騙我兒,就是個竊國賊子,哀家怎麼能允許這樣的人耀武揚威?”
嬤嬤嘆息一下,沉默著為太后梳起髮髻。
這後宮內的彎彎繞繞誰能說的清呢?女子多的地方是非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