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如今的段景延陰沉著臉色,立馬摔了手中的杯盞道:“說!還有什麼朕不知道的!”
一聲厲喝嚇得宮女身子一抖,其他的嬪妃紛紛的興奮眼神,盼著姜瑤能夠倒勢。而姜瑤“咚”的一聲跪了下去,跪在段景延腳邊,哀求著:“皇上不信臣妾了嗎?”
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,段景延怕的是姜瑤的心給了旁人……
“信?你告訴朕你與張炎有沒有私情?”
姜瑤搖著頭道:“沒有,皇上!臣妾對人天發誓,臣妾和其他男子絕無半點私情!”
姜瑤此刻就差指天為誓了,可是她覺得那樣太假,她寫過了諾言書,就不會食言。
“那你留著張炎在宮內兩個時辰,為了什麼目的?一個外男讓他進到你的宮內,你好大的膽子!”
姜瑤的臉色瞬間慘白了下去,一個人在殿內看著眾多雙眼睛苦苦相逼著,那背後牽扯著眾多的勢力,誓要逼死她的樣子。
那兩個時辰定是雲袖拖延著與張炎說著情話,可是她如今看著段景延一臉怒容,恐怕就算解釋,他恐怕也不會信,只當自己要雲袖出來定罪。
“有信物為證!”
宮女托起手上的盒子,慎妃拿過,開啟一看,道:“皇上,是一個鴛鴦玉佩。”
慎妃拿著玉佩走向段景延遞了過去,道:“這是剛才搜查鏡圓宮,在淑貴妃的寢殿內找到的玉佩,還請皇上過目。”
段景延拿著玉佩細細的看著,太后嘴角一笑道:“去吧,把張太醫請過來,一查問便知了。”
太后看著心如死灰一般的姜瑤,她可知道這女子在宮內能走到高位的,一種是為了名分,一種是為了情意。而姜瑤絕非不是第一種,而是被皇上嬌寵的後者。
無論哪一個皇上在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,都會心中萬般的厭惡,自古皇帝多猜疑,帝心難測,段景延更是如此,心思深沉。
而就算他還有情,這個淑貴妃此刻想必也是看透了皇上的面目了。
姜瑤癱坐在地上,看著高坐在軟榻上的段景延,內裡很是心酸,一陣苦笑道:“皇上,臣妾的心皇上是知道的,臣妾的心裡只有你,不然為何為皇上擋劍,為何侍疾?”
段景延內心焦灼著,不停的轉著手中的珠串,聽到此的時候,他看向姜瑤,滿眼通紅著,像是要殺人洩憤。
姜瑤頓時明白,他一直在隱忍著,可能此時比背鍋的姜瑤更加難受。
“你真的是為了朕嗎?還是為了你的妃位,為了你的大皇子?”
原來還是這樣想她?經歷了這麼多的苦難還是這麼不信她,姜瑤難過的皺緊眉頭,眼淚瞬間滑下了臉頰。
此時從外面走進來一串腳步聲,進來的正是張太醫,他掀開來下襬立刻跪了下去,道:“微臣參見皇上,太后,及諸位主子娘娘。”
段景延一聲冷哼,道:“你還知道你是個臣子,你與淑貴妃可有私情?”
張炎頓時被問的一愣,立馬匍匐著身子道:“求皇上明鑑,微臣與淑貴妃絕無半點私情。”
段景延知道會如此說,將手中的玉佩一舉,道:“那這玉佩怎麼回事?可是在淑貴妃的寢殿內找到的!”
宋妃彎下腰身從張炎腰間拿下了另一塊玉佩,眼神一看嘴角不禁一抹邪笑,遞給了段景延道:“皇上,請看,這玉佩是否是一模一樣?”
段景延拿在手中一比較,卻是一樣,立馬橫眉冷目的摔碎在大殿內。
“這還不是有私情?”
張炎立刻磕著頭道:“皇上!這玉佩確實因著情意所送,可是微臣送的不是淑貴妃啊,是雲袖!”
“雲袖?”段景延聽罷,神色頓時急轉直下,“這不是你送給淑貴妃的定情之物?”
“當然不是!淑貴妃心中只有皇上一人,固然千好萬好,微臣只希望能得到雲袖的心,況且已經通知了家父家母,他們都是知曉的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