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瑤恍惚著神色,站起了身,“今日多謝圓祝大師了,期待他日江湖再見。”
“阿彌陀佛,三生三滅,虛無之間,修度心性。”
圓祝雙手合十,向著姜瑤一個作揖,姜瑤往外就要走去,圓祝喊著姜瑤,道:“香主,請慢,老衲這裡有當年你母親,託付給老衲的信物。”
他從袖子裡拿出來一個錦盒,遞給了姜瑤,她接過開啟一看,是一串閃動著金色的手串,不像是金絲楠木,也不像是貓眼石。
“此是檀絲木,是數年前還在南安國的時候,夫人傷心欲絕交給老衲封存的東西,如今老衲離開也不必帶著它了,還請香主收好吧。”
姜瑤總覺得圓祝看著她的眼神,有些意味不明,姜瑤沒有多想拿了出來,揣進懷裡。
她被送出了佛殿,段景延就站在寺院內,她乾笑著道:“景延在這,等我一下,我去後山行宮,看一眼母后。”
段景延微微一個點頭,她捂著胸口,姜瑤往後山倉皇的走去。圓祝大師對著段景延一個拘禮,道:“周安國皇上,別來無恙。”
段景延收回凝著著遠處的眼神,回看著圓祝道:“你認識朕?”
“老衲沒有見過皇上,但皇上一身的帝骨,老衲還是能夠看出來的。”
“你那點糊弄人的東西,跟地攤上的江湖騙子有何區別。做出來的卦,又解不出來,故弄玄虛,也就是騙騙帝上這種心思單純的人罷了。”
“老衲說的真假與否,皇上心裡自知。其實老衲不該多嘴的,以免洩露天機,壞了運勢,但是既然皇上是這番態度,梵音國的規矩老衲也可以不顧。還請皇上珍惜眼前人。”
“朕還用你說!”
段景延帶著怒氣,怒視著圓祝,圓祝搖著頭帶著弟子往山下走去。
姜瑤走在後山幽靜的小路上,一邊走一邊唸叨著:“日月顛覆,陽覆滅……”
劉尚儀扶著姜瑤,笑著姜瑤道:“帝上這是怎麼了,老是念叨著這一句話。”
“圓祝大師的卦象所言,劉尚儀見見多識廣,可知道是何意?”
“帝上說笑了,帝上都不知道的事情,奴婢哪裡知道。但自古都是女為陰,代表月,男為陽,代表日。”
姜瑤像是瞬間動了,停下腳步看著劉尚儀道:“那就是:男女顛倒,男方要死了?”
她深思著,想到她和段景延的姻緣,如今不就是如此,而她作為強大的南安國女帝,即將收復統一週安國。
“家滅蒼伏無歸處……就是說他將沒有家國,四面埋伏沒有歸依。”
姜瑤心思漸漸沉了下來,劉尚儀看著姜瑤神神叨叨的樣子,不由得問著:“帝上,你自從出了寺廟,這嘴裡局唸叨不停,都是什麼意思啊。”
她動了圓祝的寒意,抬起腳步往行宮走著,深吸一口氣,道:“不會的,他的身後還有寡人,寡人會是他的倚靠。”
進到行宮的時候,就能看見上官顏的隨從排在宮門口,姜瑤帶著劉尚儀走上前,剛走到前殿就已經聽到裡面的聲音。
“你把哀家置於眾人唾罵的地步,如今卻在這裡寵幸著娼妓,你真是厚顏無恥!哀家當初眼瞎了怎麼看上你這個白眼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