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瑤心裡甚是安穩的看著段景延,但還是心裡有些不捨,拉著他的衣袖道:“那寡人回去做你喜歡的飯菜,早些回來。”
段景延輕輕拂了衣袖,下了馬車,他對著姜瑤一個笑意,沒有多說什麼。
隨著那人便走向了人流中,劉尚儀深看了一眼段景延,指揮著隊伍道:“回宮。”
姜瑤回到宮內的時候,還是晌午,她潦草了吃了午膳便走向了寢殿入睡,醒來之後她揉著性送的眼睛喊著:“尚儀!”
劉尚儀從殿外走進來,扶著姜瑤坐起身子,道:“帝上醒了啊。”
她端給姜瑤一盞茶,姜瑤飲了幾口,問著:“景延還沒回來嗎?”
“皇上還沒有回宮。”
姜瑤將信將疑著,從床榻上走下來,“這是什麼事,要談這麼久。”
劉尚儀為姜瑤整理著衣衫,姜瑤無意呢喃著話語,可劉尚儀是當了真。
“帝上,要不要派暗衛,密切跟蹤皇上的行蹤?”
姜瑤像是聽了笑話一般看著劉尚儀,“尚儀,他是皇上,雖然簽訂了文書,可是寡人一日沒有登基,這就做不得數的。你要是平白無故的去跟蹤,被發現了可是要掉層皮的。”
“是,奴婢失言了。”
“母后那邊如何了?”
“昨日,朱大人醒了過來,精神瞧著不錯,太后決定明日就出宮去,差遣了玉磬過來鬆了東西。”
姜瑤一個狐疑,劉尚儀從袖口裡拿出來那支海棠髮簪,姜瑤拿過來清晰可見優秀不得痕跡,於是她一笑,“可有帶什麼話?”
“說是底衫日理萬機,需要操勞眾多事,就不必前來送了。”
姜瑤會意著,道:“這是還想著寡人的髮簪一事,以為寡人會對朱大人起了私心嗎?”
姜瑤說完自己都笑了起來,劉尚儀也對太后的小心眼,沒有法子,隨著姜瑤笑了起來。可是突然姜瑤心裡一抽,手上的髮簪頓時掉在地上,沒由來的難受。
像是有一雙大手攥緊了心臟,還被一拳拳的捶打著,她的臉色漸漸泛白,劉尚儀嚇得一聲驚呼著:“帝上,你這是怎麼了?太醫!快去傳太醫!”
姜瑤一把攥住她的手,臉上滿是虛汗,搖了搖頭:“不必,寡人休息一會就好,不必驚動太醫院了。”
“可是帝上,你這身子……”
“扶著寡人去廚房,寡人還要給景延做晚膳呢。”
姜瑤這幅樣子,急的劉尚儀躲著腳道:“帝上,你都如此了還要做什麼晚膳,你想吃什麼告訴奴婢就是,奴婢去做。”
姜瑤緩了一會,還是忍著走到了廚房,準備起飯食,她自己知道這不是病,而是第六感的預兆。像是有什麼正在埋在深處,像是要破土而出。
在宮外安樂城內的一家酒樓上的段景延,撩開紅色帷幔,從床榻上坐起身走下來,繫著胸前的扣子,他站在窗前看著樓下,已經是暮色時分。
“朕該回去了。”
只見紅色帷幔裡緩緩動著,一個纖細女子的身影,女子用錦被遮住軀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