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司徒清胤的話,不禁讓姜瑤深思,若說有天下才能有美人,那麼是不是有天下才能有段景延?她嘴角泛起一絲苦笑,垂下眉梢,一副哀傷的神色。
蒼琥珀走到庭院內中央一個回眸,望著姜瑤:“瑤兒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,你答應我的要拿天下來做聘禮,你不能不等我,不能拿自己未來開玩笑。”
姜瑤無奈搖起了頭,但還是覺得日子慢慢多寂寥,有點盼頭總比虛度的好。
“好,答應你,等你,但是不要太久。”
她知道這種時候,一個虛妄的念頭支撐著是多麼難得,可是姜瑤此時沒有。
蒼琥珀立刻像是生命被點亮,立刻歡欣鼓舞的笑著,道:“好!一言九鼎!”
說罷他往門外跑去,姜瑤的眉眼一身,她起初說這句話的時候,是因為想挑撥他們姐弟的關係,更甚至想報復段景延。
想讓他知道,天下是姜瑤她唾手可得的。
如今想來怎麼覺得,變了幾分味道。
司徒清胤轉過眸子看向姜瑤,剛才那手腕處的檀絲鐲子,他是瞧了一眼的,便問著:“你怎麼會有檀絲手鐲?”
“鐲子?”
姜瑤將手腕一翻露了出來,她看著泛著金華色黃澤的鐲子,回著:“是圓祝大師所送。”
“圓祝送你的?”
司徒清胤眸子一沉,想起圓祝五年前給他算的卦象:親骨之痛,延續親緣。
他一再追問圓祝是何意思,可圓祝還是賣了關子。
“國主,您的親緣尚在,恐要五年之後,才能得續前緣。”
“親緣?這個國土上,孤除了皇宮內,還有別的子女不成?”
“佛曰:不可言說,洩露天機。”
司徒清胤一直想不通倒地是哪裡有過誤差,除非是南安國醉酒的那一次,臨幸過一人,貌似也是俗塵女子,至於長相他醉酒後也記不清。
那鐲子就是在那一夜後丟失的,他也曾揹著皇宮的人,試圖尋找過,但都是石沉大海一般。
“國主,可是認得此物?”
姜瑤看著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鐲子上,於是摘了下來,遞給司徒清胤,期盼著能告知一二,他仔仔細細的看著,是他的那一串,還有一處有些破損,正是他年幼時磕的一角。
“檀絲木只有梵音國才有,這種上好的金色檀絲木,是要歷經了千年的檀絲樹打磨而成,萬年不腐,當年打造了太后的一套物什。隨太后做了陪葬,朕留了一個鐲子作為念想。”
姜瑤聽到這裡大概明白了,“竟然這麼巧,那為何圓祝不歸還國主,反要相贈於我?”
“這鐲子圓祝有說,從何處得來嗎?”
姜瑤睨著神色,回著:“是我母后多年前交給圓祝的,圓祝轉送於我。”
司徒清胤嘴角笑起,這才細細的看向姜瑤的桃花眼,與他如出一轍般的,那臉龐更是相似。
“你說,是你母后得來的此鐲子?那你的生辰是什麼時候……”
姜瑤被司徒清胤的架勢嚇了一跳,這上來就問一個初見之人的生辰,未免有些太難為情。
“國主,既然你說這鐲子是你的,我得著也沒什麼用處,不如交還給國主,以緩相思之意。但是其他的,還請國主不要干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