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句都離不開姜瑤,四喜扶著他往殿內走去,很是不解明明那麼喜歡著,為何還要當初至此。
但是皇家人的心思,哪是他一個太監能夠參悟透的。
愁眉不展的康德,皺著眉頭走在後宮內,這是打死他他也找不到姜瑤,難不成去梵音國不成?一陣無奈嘆息著,皇上的老化是一日比一日嚴重。
只見一對夫婦走進來了南安國後宮內,康德聽著腳步聲,向著眼前的人看去,正是張炎和雲袖。
康德像是看見救星一般,加快走了過去,對著二人一個作揖,“張太醫,公主,清早剛收到你們入境的訊息,沒想到晌午就到了,張院士和張夫人可還好?”
雲袖連連點頭 ,道:“好的很,多謝皇上和康公公掛念,讓我們隨著遷城的隊伍一起過來。”
張炎上前攙扶了一下,連忙問著:“聽聞皇上最近身子不大好,”
康德想到這裡一陣嘆息,往紫凝宮引著,一邊走一邊道:“皇上之前不讓說,覺得大人也是拖家帶口的,可是如今……大人還是親自去看一看吧。”
張炎走進紫凝宮的殿內,一眼就看見坐在椅子上,張望著外面的段景延。眼神帶著呆滯,又期盼著什麼,張炎和雲袖上前請安道:“參見皇上。”
只見段景延還是呆呆的看著窗戶,眼神彷徨著,收不回神情,張炎錯愕的看著康德,心裡一驚,道:“皇上這是……”
康德談嘆息著無奈的搖頭道:“皇上如今已經忘了很多記憶,這耳朵也背了。這是盼望著帝上回來呢,還讓奴才去瑤池去尋,可是帝上怎麼可能回來……”
張炎神色一陣惋惜,走上前為段景延把脈,張炎拉過他的手,看著那龍袍下的身體,已經形如枯朽。他將段景延長滿老年斑的手臂放在桌上,手把了上去。
這一個把脈令張炎心裡大驚著,段景延老態龍鍾的樣子,更是令張炎心裡驚慌著。
他加重語調問著段景延,道:“皇上,你還記得微臣嗎?”
段景延微微的轉過頭,看著張炎,“康德啊,帝上去哪了?找回來沒有?”
張炎神色凝重的看向康德,搖了搖頭。
殿內的雲袖一個忍不住,捂著嘴哭了出來,低低的啜泣,引得段景延看過來,他顫抖著手指著雲袖,“你是阿瑤身邊的丫鬟雲袖,雲袖你告訴朕,阿瑤怎麼還不回來。”
雲袖往前走了兩歩,作揖之後道:“皇上這不是快過生辰了嗎?帝上去給皇上準備生辰禮了。”
段景延聽懂了點了點頭,但還是擔憂著唸叨著:“那也不能這麼久不回來啊,朕什麼也不要,只要阿瑤相伴……”
康德一個揮手,對著張炎和雲袖一擺手,齊齊從殿內走出來,三人站在庭院內。
“張太醫,皇上還有多少時日?”
“若是再惡化下去,左不過一兩個月的大限,這毒很是猛烈,是從五臟六腑開始,漸漸侵蝕體內。恐怕這奇毒的解藥,如今只能找帝上問一問了。”
康德無奈著:“如今能救皇上的只有帝上了,南安國的太醫說是要尋一味還童丹,方可一試。”
雲袖皺眉問道:“那為何皇上不肯去南安國找帝上?是因為羞愧嗎?早知如此何必當初,做這等殺雞取卵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