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,從始至終愛的都只有額娘一人,額娘心裡也自始至終愛著父皇,這麼久了聚少離多。額娘吃醋也該消了,玉皇的事,你不能怪父皇。”
姜瑤連帶著醉意踉蹌的坐在椅子上,眼裡升騰起霧氣,身子漸漸抖了起來。
“自從阿曜記事起,父皇就沒有重寵幸過任何人,一直都只有額娘一人。”
劉尚儀也再也忍不住,要罵醒她,橫眉冷目道:“明明你心裡就是放不下,你若是放得下,還喝這麼多酒作甚?喝的酒罈子摞起來都比宮牆高了!你心裡騙的了誰,又能躲在這裡多久?”
“尚儀,連你都要吼我,可是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,你說就得讓他們常常白骨腐朽滋味,就得看看對方渾身枯朽的樣子,就得看著對方老去無可奈何。”
“但是公主你當時答應過奴婢,毒不致死,玉皇也就算了,皇上可是孩子們的父皇。”
君臨抹著眼淚,走到姜瑤的面前,哇的一聲哭了出來,哀嚎著:“額娘,求求你別生父皇的氣了,救救父皇吧,君臨想要父皇。”
姜瑤的頭一直低垂著,劉尚儀嘴角浮現著一絲微笑,看向阿曜,交換了一個眼神。瞧著姜瑤仍舊默不作聲,劉尚儀嘆息一口氣。
“雲袖傳過來的訊息說,皇上如今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,就是來見公主最後一面,公主也不必放不下了,沒幾日就等著辦喪事了。”
君臨一聽這話,立刻哭聲更加嚎亮,姜瑤頭疼的揉著太陽穴。
“住口!”
她頓時將胸口的怒氣吼了出來,站起身向著宮門外走去,阿曜剛要去追就被劉尚儀攔住,“大皇子,還是讓她想想吧,萬事別後悔就成。”
明德殿內,蒼玲瓏癱坐在地上,容貌比之前在南安國的時候更加甩來,面板粗糙又鬆弛,只是那一雙名目還昭示著從前的美貌。
“國主,你說我錯在何處?”
她的身子在殿內顫抖著,似是氣憤又似無助。
“我與他相識的時候,根本就沒有姜瑤的存在,我不知,他也不知。我們在一起兩年,相濡以沫的很,憑什麼姜瑤以來就要奪取所有?”
這些話司徒清胤已經停了很多天了,他知道這種情事上分不出是非,但是終究受傷害最大的還是自己的女子,無論如何都要保著。
“不該碰的人就不該妄想,在你知道的那一刻,就應該退出去。”
“憑什麼是我退!我一個蒼山國的玉皇,還怕她一個小小的南安國帝上?”
“如今可是孤的女兒。”
蒼玲瓏更是輕笑著,帶著鄙夷的眼神道:“那又如何?就算是國主您的女兒,也不過是一個公主,空架子而已,怎麼抵得過我玉皇。”
司徒清胤翻著手中的摺子,冷聲一笑,道:“既然玉皇如此瞧不起孤的公主,還賴在這裡作甚,不如趕緊回去好好養病。”
蒼玲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,撒潑似的在殿內喊著:“病?何來的病?本皇沒病。你們都清楚的很,今日若交不出姜瑤,那就戰場上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