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炎點著頭,與康德攙扶著段景延,走了下來。雲袖帶著小壺僱了碼頭上的一輛馬車,緩緩向著瑤池而去。
馬車停在瑤池之下,雲袖走下馬車,一眼瞧見鋪子裡忙碌的胡蘇,她拉著小壺的手剛走進,帶著笑意道:“胡蘇先生近來可好?”
胡蘇一個轉身,就瞧見了熟悉的身影,定睛一瞧正是雲袖,他連忙一個拱手作揖。
“原來是公主來了,恕在下沒有遠迎。”
雲袖擺了擺手,示意他平身,胡蘇的眼神卻往後瞧著,沒有看見其他人的身影。
“皇上可否有前來?”
“來了,但是身子很弱,張大人找了一處宅院,簡單安置了。”
“帝上在嗎?”
胡蘇往樓上看了一眼,一個示意,雲袖也懂了,帶著小壺往樓上走去,到了門口能聽見姜瑤熟悉的笑聲,甚是歡快。
“尚儀,你真是的,人家初言還小呢,你不要講這些羞澀的東西。”
“奴婢怎麼就羞澀了,這房中的秘術啊,初言可以回去試試,這可都是帝上的不傳之術,奴婢瞧著帝上用的很好。”
初言立刻捂著臉,對面的姜瑤和劉尚儀,喝了一些酒,尤其是劉尚儀臉色紅了起來,說話完全不像平時的規規矩矩。
“帝上,你整日都喝劉尚儀說些什麼?”
“哈哈哈……我可什麼都沒說,估摸全都是她偷聽偷看來的。”
姜瑤大笑了起來,此事雲袖“吱呀”一聲推開了門,小壺向著姜瑤就跑了過來,一屁股坐在姜瑤的身側,摟著她的胳膊問著:“帝上,阿曜哥哥呢?”
姜瑤瞧著身邊的小壺一愣,又立刻看向了門口的方向,只見雲袖皺著愁眉走過來,姜瑤一個乾笑道:“呦,快看誰來了。”
初言看了過去,望著雲袖不好看的臉色,立刻收了笑容,眼裡一片沉思。
“帝上都什麼時候了,還有心思在這裡談笑風生?”
“雲袖這嘴皮自兩年不見,甚是凌厲,倒是小壺越來越喜人。”
姜瑤揉著小壺肉嘟嘟的臉蛋,小壺被揉的暈暈乎乎,雲袖坐在姜瑤的面前,道著:“帝上,皇上他如今真的快不行了,帝上無論如何也得見一面吧。”
“與我何干?”
“怎麼就不想幹?拿毒可是帝上親自下的。”
“若我那日沒有下毒,還會有今日嗎?你們還會千里迢迢的過來與我對峙?”
“玉皇和皇上是有錯,可是也罪不至死。”
姜瑤瞧著如今就算去哪,都沒有心靜的落腳地,而且如今就連她生變以前最親近的雲袖,都倒向了他們,於是憤然起身拉起劉尚儀就往走。
“帝上,你能逃到何時?該面對的總要去面對的。”
說的她心裡更是一股憤懣,於是袖子一甩道:“既然想見,那就明日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