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心,終究還是在她身上。”
劉尚儀清早便收到了飛鴿傳書,上面的字跡只有簡簡單單兩個字,“血蓮”。這字跡一看就知道是上官顏所書,劉尚儀驚喜萬分的捧著信箋走進殿內。
“公主!公主……皇上有救了。”
劉尚儀將信捧到了姜瑤的面前,姜瑤打眼一瞧,呢喃著:“血蓮……”
“是太后傳過來的信箋,不會有錯的,定是解藥的方子。”
姜瑤立刻起身,拿過一旁的披風道:“快!備車!去找張炎!”
劉尚儀立刻轉身出去,命門房備了馬車,急匆匆的往段景延下榻的宅邸行去,姜瑤下了車,腳步不停的走進院子。正看見雲袖在庭院內,熬著草藥。
“雲袖,張大人呢?”
“在裡屋呢。”
雲袖瞧著姜瑤焦急的樣子,很是意外,於是手一指向後院,姜瑤提著裙襬走過長廊,像著後院走去,敲門都顧不得闖了進去。
張炎正在案桌上,研讀著一本本的藥經,見姜瑤進來立刻站起身,剛要拱手作揖,姜瑤直接問道:“血蓮能不能治癒?”
這一問,令張炎眼中眸色一亮,但又黯淡了下去道:“回帝上,血蓮是奇藥,與生死草齊名的。有骨髓生肌的妙用,可是此血蓮五百年才長一株,
還得等到開花期到了才可食用。如今無論是哪個國家,都不曾聽到有血蓮的訊息,皇上可是等不及的。”
姜瑤的心底不由得一凉,若是知道那個國家有,她還可以奮戰一次,如今像是瞬間拉空她體內的浸透,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。
“那若是找到慕容宸,沒有血蓮也是無用了?”
張炎作揖俯身道:“帝上,慕容宸的造詣遠在微臣之上,這世間若是連她也解不了,那定是無藥可解,可如今這情形不試不知啊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姜瑤一臉凝重的走了出來,正看見院內康德正悄悄抹著眼淚,瞧見了姜瑤出來,立刻跪了下去,言辭懇切的道:“帝上,求求您想想法子救救皇上吧。”
“老奴跟在皇上身邊二十多年,看著皇上登基娶妃生子,若說皇上的心,那定是都在帝上身上,帝上的一顰一笑,都牽著皇上的心。
昨日帝上走後,皇上受了風寒,渾身冰冷,如今已經沒有精神氣了,如同一個空殼子……”
姜瑤的心瞬間像被什麼攥緊,那心腸卻再也狠不下來。
她衝到了段景延的房門前,顫抖著身子開啟門,映入眼簾的不是段景延的身軀,沒有聲音死一片的寂靜。段景延枯瘦如柴的身子,躺下床榻上,眼神呆呆的看著房梁。
姜瑤捂著嘴,哽咽著輕輕的喚他:“景延……我是阿瑤啊……你看看我啊。”
她的手在段景延的眼前晃過,都沒有絲毫的反應,這種狀態姜瑤再明白不過了,不是痴傻就是植物人,突然間她就想回到昨天,看段景延對他喋喋不的樣子。
她坐在他的床邊,拉過他滄桑的手,輕撫在臉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