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蒼臣不解的問著:“念想?”
“人死總會有執念,這股執念會縈繞不散,當心願被滿足,執念就會散去,噬心蠱沒有了可以吞噬的東西。就會失去支撐,回到該有的腐朽狀態。”
“人都死了,還瑤那種執念做什麼?不能入土為安,與一具屍首何異?”
上官顏一側身子,看著朱蒼臣問著:“那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死了,你會不會願意彌補我?”
朱蒼臣沉思了一下,看著上官顏抵著笑意的面容,嗔視的說道:“胡鬧!你我不會有遺憾,你也不會死。”
“有些能夠起死回生的藥物,可遇而不可求,可用了噬心蠱之後,就眉頭這條路可以走。”
朱蒼臣嘆息了一口氣,無奈道:“你把你多半輩子都用來毒害他,值得嗎?”
上官顏被曬得有些睏倦,將袖子一擋,輕笑著:“以前我覺得值得,如今想來真是不值得。”
她心裡想著:應該早一點,再早一點殺了他……
宮內重新恢復了寂靜,千凰宮內卻是忙裡忙外著,雲袖站在屋簷下檢查著進殿的粥食,維持著宮內上上下下的秩序。
她看著內廷送來的血燕,吩咐著:“熬出兩碗,一碗給公主送去,一碗給劉尚儀送去。”
“是。”
張炎走出屋門拉著雲袖走進廳堂內,倒了杯茶遞給她,道:“忙了半日了,趕緊喝口水吧,小心著你的身子。”
雲袖趕緊了一口茶水,擔憂的看向鬧哄哄的寢殿方向,問著:“帝上如何了?”
“心病,心結難解。”
雲袖狐疑得思慮著:“這皇上不是已經在這了嗎?帝上還為何事有心結?”
張炎他想你一口氣,扶著雲袖坐了下來,道:“他們皇家的事,複雜的很,哪個又能說清?”
“不行,裡面兩個大男人,怎麼可能照顧好帝上,我得進去看看帝上。”
雲袖放心不下,起身往寢殿內走去,她撩開寢殿的垂簾,正看見段景延和蒼琥珀互相揪著衣襟大吵著。
“蒼琥珀,你被得寸進尺,不該有的心思,朕勸你不要動,否則讓你有來無回。”
“真是用人朝前,不用了朝後啊。段景延你這副嘴臉變得太快了!不是你求我出兵的時候了?”
“出兵那是你自願!”
兩人在寢殿內掙的就要大打出手,雲袖輕咳一聲,示意著門口的方向道:“帝上還在休養,你們就這麼吵鬧,要打出去打去,打個你死我活才好。”
雲袖的話,立刻令二人不再爭吵,好像鬆了對方的衣襟,張炎向著二位作揖,他嘴角帶著笑意。自從來了梵音國的雲袖,也不再像是以前那個雲袖,越來越像個跋扈的公主。
她拂下身,看著姜瑤額頭上滲出的冷汗,拿著絹帕小心的擦拭著,“帝上滿頭冷汗,你們都不管,就知道打架,打贏了帝上就能醒了嗎?”
雲袖不悅的一臉凝重神色,此時姜瑤聽著身邊的吵鬧聲,一個蹙眉緩緩睜開眼,一眼就看見雲袖在呵斥著人,向那邊看去只見是段景延和蒼琥珀。
“帝上,你醒了啊。”
雲袖欣喜的喊了出來,段景延和蒼琥珀立刻圍了上來,喊著姜瑤的名字。
“想不到雲袖如今這麼盛氣凌人,誰還敢惹我家的雲袖啊。”
蒼琥珀一副委屈的神色看著姜瑤,抱怨著:“可不是,你昏迷的這兩日,我不是被打,就是被罵,瑤兒可要為我伸冤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