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位言官一臉的難色,幾人互相對視一眼,心裡跟明鏡一般,早早的就被司徒清胤訓誡過了,那裡還敢發聲諫言帝上?
“哼!你們就是看人下菜碟的一群狗腿子,這種時候還得靠老臣們諫言。”
大臣們紛紛想著老臣們作揖,老臣們都是三國原來,各個也是黑著臉,怒道:“老夫火了這麼大歲數,就沒見過梵音國哪位君王,如此將皇位當做兒戲。”
“整日在後宮內淫歡作樂,更是連先國主都不放過,此行徑真是駭人聽聞!”
司徒清胤從側門本來想回寢殿的,聽到前朝這一番的言論,立刻橫眉冷目的走進朝殿,眾人向著司徒清胤叩拜著:“參見先國主。”
司徒清胤走上皇位,緩緩落座,老臣們紛紛懇切的訴說著:“先國主,你英明一世,恐怕您真的是皇位給錯了人,這帝上一連幾日都沒有上朝了,沉迷於床笫之事……”
“帝上有何不可!”
他清冷著聲音帶著怒氣吼著,震懾的那些老臣們一個驚愕,想不到帝上都如此,司徒清胤還如此維護著,這真是將江山義無反顧的相送啊。
“先國主,你怎麼也如此拿著江山社稷不當回事?此等違逆天道之事,先國主與帝上真是荒唐!”
老臣們扣首著,司徒清胤大手在桌子上一拍,怒視著底下叩拜著的臣子,“天道自有孤為她扛著,要錯也是孤一人之錯,你們再敢說帝上半個不是,休要怪孤趕盡殺絕了。”
老臣們身子一晃,顫顫巍巍的看向司徒清胤,一下了然。
“請恕老臣不能再輔佐朝政,卸下官衣,辭官回鄉。”
老臣們各個將頭上的烏紗帽摘下,怒然脫著朝服,司徒清胤冷著神色,大聲道:“準了。”
殿堂內,眾臣紛紛身子一抖,這一點也不再想是之前的國主,而變成了寵溺帝上暴戾的君王,這以後恐怕就是帝上的一言堂。
老臣們臉面丟盡,也沒了退路,紛紛脫下官衣,落魄的走出朝堂。
劉尚儀走進明德殿,正看見司徒清胤在龍椅上,黑著一張臉,她俯身站在他身邊。張盛一揮手,長喝道:“退朝!”
司徒清胤從龍椅上站起,劉尚儀和張盛趕緊扶著他往後殿走去,走在寢殿的長廊上,司徒清胤沉著嗓音,道:“尚儀,你是瑤兒身邊最為親近之人,想必也是最懂她的心思。”
“奴婢不敢當,帝心深似海,哪裡是奴婢能夠窺視的。”
“你告訴孤,瑤兒心裡對段景延究竟是何心思?”
劉尚儀心裡戰戰兢兢,這話若是換成任何人問,她還可以言說一二,可是這是司徒清胤,一句話說的不慎,恐怕就要傷情。
“先國主,這些奴婢真不知,奴婢可不是帝上心裡的蛔蟲,這話還得先國主親自問帝上為好。”
“孤讓你說,你就說!”
司徒清胤走進寢殿,劉尚儀扶著他坐上床榻,劉尚儀俯身站在殿內,為難的看向張盛,張盛點著頭示意劉尚儀。
“尚儀,孤終究是不能陪她一輩子的,孤是在她身邊待不了多久,若是她心裡真的有段景延,孤也想成全他們。”
劉尚儀一下了然,緩緩道來:“帝上,她畢竟和皇上的情分已經十年了,對皇上自然是一直有心的,皇上也對帝上是真的愛進了骨子裡,給予著萬般的寵愛。
帝上這些年也被皇上嬌寵的很是任性,雖然會做很多不計後果之事,但那心是變不了的。皇上又很會拿捏分寸,這兩人天生的遠嫁,又是獨有的相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