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瑤好奇的問著:“誰的?”
她朝著孩子招招手,只見那孩子眉目清秀就是見她生的很,公宇笑著道:“是蒹葭的孩子,蒹葭一年前被那宮裡的惡毒的手段,毒害致死,錦王和我就將孩子帶出來了。”
姜瑤的心一陣揪緊,看著公宇很是寵溺著這個孩子,又帶著自責的神態,姜瑤想著蒹葭那一張俏臉,那傲慢又帶著善意的神態,竟然令她很是悵然。
“可憐的孩子。”
就在此時,劉尚儀帶著張炎跑了進來,張炎立刻俯下身子,號上了姜瑤的脈搏。
“我真的沒事,不過是摔一跤而已,我這麼大的人了,又不是瓷器。”
張炎絲毫沒有聽姜瑤的言語,而是仔仔細細的摸著脈搏,許久才舒了一口氣,道:“帝上,母子平安,沒有大礙。”
姜瑤的不敢置信的問著:“你說什麼?”
從剛才開始他們就一直說著孩子的話語,如今更是說著什麼母子平安的話,姜瑤很是不解。
劉尚儀對著姜瑤一個作揖道:“恭喜帝上,您有了喜脈,已經有月餘。”
“喜脈?”
姜瑤立刻摸著自己的肚子,看著眾人皆是點頭,她分外詫異的捂上胸口,突如其來的有一種歡喜,她呢喃著道:“這孩子是……”
在司徒清胤過世之後,這樣的喜訊對於姜瑤來說就是一劑強心針,讓她頓時又從心裡充滿陽光。
劉尚儀在一旁對著姜瑤道:“奴婢看過敬世檔了,這孩子的月份,與您與皇上那一晚的日子,絲毫不差。”
殿內紛紛的笑意,姜瑤卻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,劉尚儀一眼瞧見姜瑤難看的神色,頓時禁了聲。
“這孩子怎麼能是段景延的。”
她皺起眉頭,一副要發火的樣子,錦王看著如今姜瑤的樣子,一聲長嘆氣道:“你可有想過以後如何?”
“一會寡人和孩子們一起過!他毀了我的大婚,還一走了之,還想要我的孩子不成?”
眾人見著姜瑤動了怒氣,立刻往外面走去,姜瑤靜靜的躺在床榻上,其實她也不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,若是段景延,那麼多次都沒有懷上,怎麼可能誰就是這次?
她逐漸相信就是司徒清胤,留給她在這世上的眷戀。
四月芳菲的時節,姜瑤將上朝改為了午後,睡醒便是午時,吃完午膳便上朝,上完朝午睡到晚膳十分,一天天就這麼過著。
毫無波瀾,又像是歲月無痕著。
她站在明德殿外的臺階上,看著繁華的檀絲城,滿城的燈火,阿曜拿著摺子,從殿內走出來,“母皇,這裡有個文書,是蒼山國斷絕貿易往來,關閉對梵音國的碼頭,該當如何?”
姜瑤深吸一口氣,道:“無妨,讓瑤池的東西,也不互通蒼山國就好了。”
“可是母皇,這蒼山國對瑤池的東西本來就很少購買,他們用的都是碧霄閣的東西。”
“碧霄閣?”
姜瑤狐疑著低頭問著阿曜,阿曜盯著頭,見姜瑤竟然不知道碧霄閣,於是搖著頭道:“碧霄閣是施家的產業,各國都有鋪面的,有好幾百年的傳承手藝。”
“那我怎麼沒有看到過?”
“母皇以前的周安國天窮了,人們買不起,自然沒有鋪面,南安國的碧霄閣是被太后強迫關閉的,就因為不賣給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