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所有人皆俯身作揖,只有姜瑤的腰身聽得筆直,一股凌駕於眾人之上的氣息,王后的眼神立刻冷了下來,她怒視著姜瑤呵斥著:“你是何人!為何見到哀家不拜?”
她身後的祺貴妃和玲妃滿是看好戲的表情,姜瑤雲淡風輕的道著:“小女子初言,曾受虛清國帝上免禮的恩德,不必朝拜的待遇。難不成你們還能比虛清國的帝上更為尊貴不成?”
此時王后的臉色鐵青,她自然比不得女帝的威儀。她的眼神立刻向後看了一眼玲妃,玲妃上前一步,指著姜瑤道:“你可得看清地界,如今是在北暝國的後宮,不是在虛清國。”
“有何不同?自古權勢只認高低貴賤,哪裡還分國界?”
姜瑤鄙夷的眼神看了一眼玲妃,祺貴妃不由得深看了一眼她,道著:“你可知道在北暝國的宮中,可是有森嚴的等級和宮規的。”
倒下地上的蓮貴人立刻哭訴著:“王后娘娘,您看看臣妾,這雙手都是被這個叫初言的毀了,王后可要給臣妾做主啊。”
王后看著姜瑤是個硬骨頭,於是看向了媚妃,問道:“此女子可是你請進來的?”
媚妃沉著臉色,回著:“是。”
“既然你請進來的人,放任此女子不守規矩,連連衝撞各宮主子,此罪你可認?”
姜瑤擰著眉頭,站在媚妃身邊,道:“你們動她做什麼?事是我闖的,人是我傷的,有本事你們衝我來,使著後宮的手段還要捏軟柿子?”
王后冷眼看著姜瑤,對著一旁的侍衛一個眼聲,兩個侍衛過去,立刻架上了姜瑤的胳膊。 “你是虛清國的人,哀家奈何不了你,但是宮裡的嬪妃,也由不得你。”
媚妃低垂著頭,跪在了地上,道:“王后娘娘,我認。”
祺貴妃眉眼一個笑意,聲音淡漠的道著:“依照宮律,主子縱容手下的人頂撞指著,主子掌嘴刑十下。”
“不可!你們這是牽涉他人……”
姜瑤被兩個侍衛拉住,掙扎不開,硬生生的看著他們對著媚妃下手。而她作為一個寵妃,為何要對她這般的庇護。
此刻萍兒也跪在媚妃的面前,她連連磕頭道:“王后娘娘,祺貴妃娘娘,求求你們饒了媚妃吧,媚妃真的是冤枉,這臉受傷了刑還怎麼見人……”
王后對著身邊的嬤嬤一揮手,兩個膀大腰圓的嬤嬤,立刻走上前,站在了媚妃的面前,捏住媚妃的下巴,抬起手狠狠地一巴掌就落了下去。
“啪!”
一聲耳光的脆響,打的媚妃身子輕晃,姜瑤聽著那聲音比打在自己的身上還要痛,心裡難受起來,萍兒聲淚俱下哭求的聲音不斷著。
身邊的大家小姐們,各個從剛才追捧的神色,變為厭棄的神色,玲妃傲然的站在她們前面,王后的端莊,祺貴妃心靜如水的神色,全部落在姜瑤的眼睛裡。
嬤嬤掄圓了巴掌,又是重重的一巴掌打下去,姜瑤呆愣的聽著一聲又一聲的悅耳聲,卻令她眼睛很是刺痛,萍兒將額頭磕破了。
媚妃的髮髻凌亂不敢,衣裙上點點的血跡,頭上的孔雀步搖也和頭髮纏繞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