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餘鴻身後的老夫人,拄著柺杖走出來,一看頓時捶胸頓足的喊著:“兒啊,我的兒啊……正英!你……你們竟然殺了我的兒子!”
姜瑤此刻因憤怒身子顫抖著,他緊緊的抓著寒舟的衣裳,緊咬著下唇,厲聲道:“他活該!”
老夫人身子一個踉蹌的退後,砸著手裡的柺杖對著姜瑤喊著:“還有沒有王法,竟然在我施家的地盤上,做此等淫 穢殺人之事,真是天理不容!”
身後的長老們紛紛附和著,義憤填膺的道:“你一個外域女子,竟然做此等下賤之事,勾引施家的二少爺不成,還要殺人,你進碧霄閣究竟是有何目的?”
姜瑤看著他們空口白牙的,就要往她身上潑髒水,牟足了力氣怒喊著:“是他想要奸 淫我,你們這群辨不清是非黑白的人,還算人嗎?”
施家族中的長老們一聽,立刻冷哼道:“就憑你這個姿色,長得還不如一個妓子,說二少爺對你圖謀不軌,你怕是瞎了眼吧!”
老夫人臉色極為難看的道:“就憑你,如何能讓我兒強迫於你?定是你施了下九流的伎倆,勾引我兒……蒼天啊,這真的是引狼入室啊!”
一直不做聲的施瀾煙此時,也幽幽的開口道:“二弟,得等美豔的女子沒見過。你千里迢迢的來碧霄閣,恐怕就是想傍上二弟做衣食無憂的小妾吧,圖謀不成便起了殺心……你好狠的心啊!”
此時,銀翎城的碧園內,餘鴻身邊的隨從騎著快馬,焦急的奔到碧園門口,報喪式的急迫敲響了門。門一開,隨從立刻跑了進去,徑直跑到了贏少的院子內。
“贏少,不好了,二少爺想要姦汙初姑娘,被一劍穿心,此刻正在府裡鬧呢。”
房間裡傳出一聲嬌媚的聲音,帶著笑意道:“不過是一個普通女子,贏少何必在意,這些年施家二少爺做此等事還少嗎?大不了就是被打死的下場……”
贏少沉著臉色,聽罷立刻合衣起身,拿起披風,立刻開門大步走了出去。
老夫人冷哼一聲,指著姜瑤長喝一聲:“來人呢,將此作奸犯科的女子,給我打死!”
頓時從外面湧進來手持這木棍的家丁,將姜瑤他們團團圍住,餘鴻神色一凜對著老夫人道:“老夫人,此事還有待考證,初姑娘畢竟是贏少請回來的,恐怕還得贏少親自來。”
此刻,聽著這些人的言辭,滿是顛倒黑白,寒舟立刻將手中的長劍舉起,指著他們怒道:“殺。”
老夫人手一揮,那幫家丁就手持著木棍攻了上去,寒舟護在姜瑤身邊,手中的長劍一轉,對著他們一劍致命,手段殘忍血腥的收割著他們的命。
頃刻間,二三十人的家丁頓時倒了一片,不大的院子已經滿是血腥之氣。最後一個家丁心驚膽戰的看著寒舟,手裡的棍棒顫抖著,一下子扔了棍棒,奪門而逃。
老夫人看著寒舟下手如此狠,屬實不是一個普通的侍衛,而更像是一個殺手,餘鴻將寒舟的功夫也,看在眼裡,對著這個名叫初言的女子更加的疑惑起來。
“好啊,真是好大的膽子,殺了我兒,又傷了施家眾多家丁的人命,還說你是無辜的嗎?”
姜瑤此刻看著這些倒地的人命,心越來越冰冷,深刻的覺得在這個時代,唯有掌握著生殺大權,才能有絕對的話語權。
而卑微的辯解,往往是最沒有用處的。
“人,就是我殺的,你們能奈我何?”
姜瑤狠厲的眼眸,滿是冒著光火的怒氣,在暮色下隱隱泛著光亮,彷彿可以透過那一雙瞳孔看到其後的一片火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