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瑤往後退卻著,貼在床框上,胸口起伏著,白玉輕蔑的一個笑意,劍一個翻轉,手一挑長劍。
頓時帷幔子在二人面前齊齊破裂開來,露出彼此的容貌。
“阿瑤,你不是……”
“白玉,你欺負我!”
姜瑤嘴一撇,一副不樂意的受驚模樣,眼眸裡汪著撒嬌的淚水,白玉手中的劍“咣啷”一聲的掉在帝上,白玉立刻蹙著眉衝向了床榻,衝到姜瑤的懷中。
“我以為,你今晚真的不會回來了,你可知道我心裡多麼的痛,你怎麼可以去寵幸他人……”
“寡人沒有。”
她一下子抱住了白玉,白玉像動物一般拼命地嗅著姜瑤身上的氣息,沒有嗅到一絲糜爛的氣息,這才從姜瑤的懷裡揚起笑臉,攥緊她的手。
“當真?”
姜瑤捧著白玉的臉,段景延的骨骼上,頂著一張妖媚的臉,姜瑤此刻才明白,當初段景延是真的不是因為自己的美才寵幸的自己。
這麼明顯的痕跡,無可置疑著。
“景延……”
姜瑤輕聲呢喃著,白玉一個詫異,他睫毛蓋住瞭如星辰般璀璨的明眸,一陣喜悅又一陣苦笑問著:“阿瑤,是因為白玉還是因為段景延才如此?”
這種傻問題,原來不止她自己會問,想拿高高在上的,鄙夷萬物的段景延也會問。
“你猜……”
姜瑤捧著他的臉頰,吻了上去,感受著內心的激動,砰砰直跳的復甦感。
身體果然比話語還要誠實。
白玉翻身壓向了姜瑤,與她緊緊的十指相扣,正在吻得忘情的時候,他嘴角一個笑意,眼眸裡轉著道:“不會你也對他用了臠女吧?”
“你怎麼知曉?”
白玉只是下意識的一句,沒想到還真的想到了她心中所想,他的手藉著姜瑤的一口,迷離的神情,爽朗的笑起:“不愧是我的阿瑤,這種陰損的招數很適合慕容宸那個怨夫。”
姜瑤迫不及待的摟上白玉的脖頸,吻上了白玉的唇,她想感受瘋狂不停息的激盪。
那一夜,凌傾宮內一夜春宵,震驚了整個後宮,而紫凝宮內亦是一夜的纏綿。
天一眀,姜瑤起身的時候,劉尚儀已經回來了,姜瑤穿著一身黃袍去上朝,姜瑤在殿內聽著朝臣們的啟奏。聽得哈欠連天,劉尚儀放下了珠簾,姜瑤側臥在皇位上。
“啟奏帝上,臣有事要奏,如今已經入了夏,梅雨季節已經到來,水位上漲,邊境周安國的臨安城,暴發了洪災。淹了周安國邊境幾個城池的麥田,恐怕災情會有一眾難民。”
“帝上,周安國自從那次戰役之後,元氣大傷,徵兵嚴重,如今若是不封鎖城池,恐怕咱們安樂城的人就要遭殃了。”
姜瑤剛有了些許睏意,聽了此訊息便沒了睏意,從位子上坐起,她看向朱蒼臣問著:“朱大人覺得該當如何?”
朱蒼臣是經歷過倭寇之亂和救濟災民的經驗,應對此事恐也能有辦法。
“帝上,雖然周安國為帝上的兒國,但是此次的澇災影響甚是嚴重,若是流到南安國境內,恐有幾十萬災民。並非南安國能夠一己之力相助的。”
有的大臣竟然叫嚷著:“除非周安國歸順南安國,倒是個不錯的選擇。”
“那該如何?朱大人可要想好了再說。”
姜瑤的聲音頓時冷了下去,朱蒼臣一個無奈的作揖,看著姜瑤是動了幫扶的心思,道:
“微臣覺得可一派出山河鐵騎子子啊城池外,散發救濟糧,施捨粥食。由國庫撥發銀兩,由治災大員前往周安國的地界,幫扶救災抗洪,修建堤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