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能聽到你好好生活的話語,放下我的模樣,我還是好歡喜,那麼戒指,你若是明天還能來,我就給你。
我在我的“大婚”之日,送給你。
只剩下在無盡的空虛中,遊蕩的靈魂。
“阿瑤!不要,不要離開母后,一定會有辦法的……”
上官顏緊緊的抱著姜瑤,只看見那眼神瞬間衰敗下去,她親吻著姜瑤慢慢變青的臉,眼淚順著眼角不住的留下來。
可是姜瑤的氣息已經停滯了,鍾離休攥著戒指,手微微的抖動著。
海棠林,一人離一人休,眾人悲苦,眾心涼。
此時,微風泛著涼意,一艘船緩緩的靠岸,元風興奮的奔到了船頭,呼吸著大地的氣息。
“公子,咱們這一路真是太慢了,若不是遇見一波難民,公子非要停下來照顧,想必咱們早就能來見帝上了。”
隨後從船艙中走出來的慕容宸,微微一笑看向巍峨聳立的樓宇,宮城的方向,他深吸一口氣道:“只要有心,何時都不晚。”
元風不以為然,嬉笑著問:“那萬一帝上走了呢?”
“那就繼續啟程,繼續追,總有能見到的那一日。”
元風聽罷要了搖頭,跟著慕容宸上了碼頭,往客棧的方向走去。
次日,仍舊一片祥和的銀翎城,在即將清醒復甦的時候,一片哀樂走向,一個個的官兵得到高令,敲著銅鑼大喊著:“國喪之日,不可升樂,休市閉歡,違者斬!”
一聲聲的長喝在大街小巷內響起,往日繁盛的銀翎城,今日甚是冷清。
康德聽到街上的傳告,立刻向段景延去稟告,段景延還在床榻上沒有起身,他閉著眼眸一夜未眠,等著聽大街小巷的炮竹之聲。
“皇上,外面府衙傳告,說有國喪。”
段景延的眼眸立刻睜開,那大婚並沒有如期而至,而是來的國喪,他心裡隱隱覺得有什麼事是姜瑤瞞著她的,他復而想起姜瑤昨晚的不住咳嗦,明顯是病態。
容不得他再深思,他立刻從床上躍起,穿上衣衫,奪門而出,剛出了院門就被走進來的侍衛們圍了上來。
“皇上,龍皇命您不得出宅院。”
他沉著眸子,就要往外闖,侍衛們立刻揮著拳頭拳頭阻攔者,段景延大打出手,最後被龍皇身邊一個武功高強將軍一拳打在胸口。
那位將軍還想再下手的時候,被從後面走來的龍皇一個出言制止著:“夠了。”
段景延捂著胸口擦了嘴角的血,惡狠狠的眼神看著那位將軍,他衝著龍皇大吼著:“你為何不讓我出去!”
龍皇揹著手站在了段景延的面前,冷哼一聲道:“你去如何?又能如何,尊可以告訴你,你心裡惦念的人,已經死了,國喪就是姜瑤的喪事。”
段景延心裡是狐疑著,但是此刻聽到龍皇如此說,他頓時胸口疼了起來。難以接受的狂喊著:“不可能!她不會的,她還如此年輕,不會的……”
“聽說是你那日從宮裡走後,她就已經不行了,孩子也隨之落胎,這身子早已經被她折騰的不成樣子,今日也是必然。你去也毫無意義。”
段景延聽罷更是堅定著要去看姜瑤的心思,是生是死,他要親眼去看。
“朕要進宮,休要阻攔。”
“尊昨日已經許諾你去看最後一面,為何還要去見一個死人?你就如此執迷不悟!”
龍皇看著段景延慌張的神色,更是怒從心頭起,他大手一揮,道:“休想!尊今日就帶你會龍蟠國,不可能再放你去為她哭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