憑著這樣的喜歡,封個妃位總是有的,再過個幾年踩到她頭上,更是叱吒整個後宮。她越是想心裡越是慌亂,手緊緊的攥住把手。
“不行!必須趁著她無權無勢,速速做掉!”
祺貴妃如此想著一眼就看見媚妃,正往暝焱殿走去,手裡端著一個瓷碗。她立刻叫停了轎攆,傲然的看著媚妃問著:“媚妃這是要去哪啊?”
媚妃對著祺貴妃一個作揖,道:“臣妾聽聞王上回宮了,特意熬了滋補的湯食,想著奉過去。”
祺貴妃一甩帕子,依靠在椅背上,眼裡滿是鄙夷的神色道:“你倒是越來越會巴結啊,從前巴結帝上,如今巴結一個小丫頭,真是有你的。”
媚妃彎著身子,回著:“臣妾不過是有幸得帝上眷顧一二,才有了今日,所以更心之感謝,侍奉好王上。”
祺貴妃白眼一翻,揮了揮手,示意她走人。
媚妃立刻作揖,端著粥食而走,祺貴妃看著她的背影,突然心裡一個主意湧了上來。於是她招來一個丫鬟,在她身邊附耳,小聲吩咐著。
丫鬟立刻轉了身子,往一旁走去,祺貴妃頓時一陣神清氣爽,嘴裡還哼起了小調。
媚妃繞路經過王后宮殿旁邊的花園時,被從裡面走出來的奴婢叫住。媚妃一個抬頭看去,只見是王后身邊的長夏,立刻恭敬的道:“長夏姑姑,有何教導?”
長夏垂著眸子應了一聲,對著媚妃一個作揖道:“奴婢奉王后之名檢視一下粥食,媚妃不介意吧。”
“王后慎思熟慮,理應如此。”
媚妃恭敬著,長夏將碗蓋開啟,看著深色的粥食,將指甲裡的藥粉往裡面輕輕一彈。
隨後她蓋了上去,點了下頭道:“還不錯,是滋補的首選,媚妃娘娘盡心了,粥涼了就不好了,媚妃趕緊送去吧。”
於是媚妃恭敬的身子一轉,往暝焱殿走去,萍兒跟在媚妃身邊,緊皺著眉道:“娘娘,咱們好歹是妃位,怎麼一個姑姑都敢對娘娘呼來喝去,真是沒有尊卑了……”
“萍兒,如今我的復寵全仰仗的帝上,就連王上也是因著帝上才對我照顧有佳。後宮裡的人,自然是視我為眼中釘,我豈有不知?”
“可是娘娘,帝上都走了,如今娘娘又得寵,娘娘也不能任由她們欺負,背後那些剋扣咱們明央宮的事,還少嗎?您給王上唸叨兩句,總好過……”
“得寵的這種話,莫要再說!”
媚妃一個側頭訓斥著萍兒,萍兒嘆息一聲,瞧著上了暝焱殿,也將嘴邊的話嚥了回去。
剛登上白玉臺階,就能聽到裡面傳出來銀鈴般的聲音,很是清脆悅耳,像極了帝上的聲音,但沒有帝上那種沉穩冷傲,而多了些年幼的空靈。
殿門外的小安子,瞧著媚妃走上來,俯身上去道:“媚妃娘娘,王上在裡面正忙,您要不還是請回吧。”
這種情形也難為小安子了,裡面那麼大聲的嬌笑聲,任誰也能聽得出來哪裡是忙公務,分明是有女子在裡面取樂。
小安子一臉乾笑的,瞧著媚妃,如今宮內最得寵的也就是媚妃了,一個是王上心尖上的人,一個是還能偶爾侍寢的媚妃,裡外都不是他一個小太監能得罪的起的。
媚妃面上不在意,但是心裡也是一陣心酸,王上就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後宮的女子,如此歡聲笑語過,殿內傳出來鍾離休低低的聲調,令她都有些心之神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