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景延從袖口裡拿出一支金色的海棠髮簪,就要遞給姜瑤,姜瑤一個低垂眉眼,好奇的拿過海棠髮簪的時候,看著段景延手指頭上一道道的傷痕。
“你親手做的嗎?”
姜瑤接過髮簪之後,段景延立刻縮回了手,掩飾的神色道:“朕,是前幾天練劍,不小心傷了。”
她不信,她可是做過這種小玩意的,知道定是被刻刀所傷。於是她眉頭蹙起,拉著段景延的袖子道:“我看看你的手。”
“朕沒事,朕就是被劍刃所傷,過幾天就好了……”
“你騙人,練劍只會磨起繭子,怎麼會弄傷指尖,我看一看。”
段景延一直被姜瑤拽著袖子,看著她真的在意的模樣,段景延心裡一暖,很久沒有被如此溫柔以待了,令他一下子就鬆了力氣,立刻被姜瑤細嫩的手翻了過來。
他的一隻手被姜瑤放在手心裡,慢慢的展開,姜瑤將海棠髮簪放在段景延另一隻手裡,道:“你拿著,我這手明仙就是笨手笨腳的做釵環寧弄得,你一個皇帝做不來,就不要做……”
姜瑤將腰間的荷包展開,將隨身攜帶的藥瓶開啟,手輕輕的在他的手指頭倒上藥粉,段景延看著那好燙髮簪,看著姜瑤近在眼前的髮髻。
他帶著笑意將海棠髮簪,插進了姜瑤的髮絲中,滿是期待的眼神。他盯著那藥粉灑在指尖,眼中一陣狡黠之意,直呼著:“痛……好痛……”
姜瑤此時將頭抬起,看著明明帶著笑意的段景延,眼睛一白,“你一個大男子,堂堂的一國之君,就這樣連這點痛都受不了?還不如我。”
於是姜瑤將裙襬一下子撕開,撕成小條,細心地為段景延包紮上手指頭,此時段景延爽朗的笑聲想起,他心裡覺得為了她真是什麼都值得。
“你會心疼嗎?”
姜瑤將藥瓶放在段景延的手心裡,道:“每日早晚換藥,不可沾水,用上三四天就會好了。”
段景延將藥瓶攥在手心裡,一股姜瑤殘留的溫熱之意,他眼眸一深的問著:“回答朕,你心疼了嗎?”
姜瑤將荷包束好,看著段景延,那冰璃之色的眸子,沒有絲毫的改變,仍舊是寒涼的冷意。那眉心的美人痣都是越加的有風情起來。
“心疼是什麼?瑤兒的心不會疼。”
那帶著疑惑的眼眸,純真且無辜,說出的話卻令段景延的心,微微的泛著涼,意識到她真是將自己忘得徹底,就像是毫無眷戀。
段景延想著哪怕自己曾經吃了忘生丹的時候,看著大街小巷裡帝上的畫卷,總會有前生相識的感覺,所以他的心一直追逐著。
“阿瑤,你真的就將我忘得那麼幹脆,絲毫記不起來?難道你也忘了自己以前就是帝……”
“段景延,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!”
段景延的話,被從遠處走來的慕容宸打斷,而姜瑤十分不解得看向段景延,不明白他剛才說的什麼意思,姜瑤疑惑地問著:“我曾經認識過你嗎?”
慕容宸大步走過來,將姜瑤的身子往懷裡一擁,他提防又憎恨的看著段景延,道:“段景延!瑤兒如今是我的未婚妻,你休得在碰她一分。”
段景延臉色極為難看,尤其是看著姜瑤被他映在懷裡,極其自然的模樣,還帶著疑惑地看著他,令他胸口內被堵著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就在慕容宸要摟著姜瑤離開的時候,看著姜瑤頭上的海棠髮簪,他立刻摘下將髮簪扔到地上,上前一腳踩在腳底下。
“瑤兒,不會要你這種東西,帝上是帝上,瑤兒是瑤兒,你若是還將她當成帝上,那你就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