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景延眼眸不由得一深,果然冷傲雲是有備去去的,他心裡震驚著:“當真?”
“當真,當日皇上退兵,實屬上上策。不然玄樓帶著兵馬前來,咱們西蟠國就要無生還之路。事後,南詔國允諾給玄樓十年的賦稅。”
空氣突然靜默了,他揮了揮手,士兵立刻退了出去,段景延一個人靠龍椅上。
諾大的殿內,他揉著眉心,眼角里卻不知何時揉出了幾許眼淚。
原來她從一開始就要他退兵,保全了他西蟠的兵馬。
可是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呢,即便朕戰死沙場又如何?
總好比畏畏縮縮的,不明不白的回到西蟠國要好。
朕還記得你親口在戰場上說著:我就是冷傲雲的女人……
你寧願留在北暝不跟朕走,寧願守著慕容宸,寧願留在南詔國,也不跟朕走。
你說你想要的東西,朕一輩子給不了……
那一劍還是你擋給了你心裡的人,朕在你心裡沒有任何分量。
朕此次集結兵馬,為了救你,如今看來真是卑賤的很。
帶不走,救不了,說起來,朕真的該感謝你喝令朕退兵。
可是你為何不懂?
朕一個君王,要麼戰死沙場,要麼手刃仇敵,你為何就這麼讓朕不戰而退……
敗給你心裡的那個人,你拼了命也要護著他?
段景延不由得一個苦笑,他揉著頭疼的腦袋,心裡想著:姜瑤,就這樣吧。
朕能給你的,都已經給了,自從年做了帝上,朕多少此為你出生入死。
你身邊的男人卻一個接著一個,最後才告訴朕給不了你想要的,十年就換來了這一句。
朕感激你,成全你,從此不在過問你的生死……包括你的去向。
一別兩寬……
可是你將朕的心打碎了一地,朕拼不好,朕拼了命不去想你,你會如此想朕嗎?
你不會,因為你已經不再是過去的姜瑤了。
如今不過是一個同名同姓,同身世交集的人罷了。
哪怕朕一次次的站在你面前,你也不會看著朕一眼,不會對朕有任何的愛意,那雙眸子已經不再火熱,不再顧盼生姿……
有的只有無盡的冰冷。
朕不敢問你的訊息,朕怕控制不住自己,朕怕聽到你病重,或者大婚的訊息……
一次次朕真的怕了,怕的開始畏縮不前。
從午時一直等到午後,婉貴妃一直站在殿外,沒有等來段景延的傳召,這就是她為何不肯經常來見段景延的原因,她將糕點端給康德,轉身而走。
每一次來,都像是將她從現實的溫水中拎出來,不是她不愛幕皇上,反而是太愛慕了,愛慕的失了自己,才會這般的在意。
一定會有能看到她的那一天,大不了她就守著他十年……
日子就一日日的過著,姜瑤在鳳仁宮待的很是無聊,眼見著半月的時間就這般過去了,她還是想不出有什麼法子,能夠堂而皇之的離開南詔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