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問琴姑姑可要看清楚,瞧仔細了,你如今可是在繁盛的西蟠國皇宮當值,可不是那些小國的女官能比的。”
蝶妃品著嘴邊的清茶,媚眼裡滿是鄙夷的看向問琴,帶著聲聲的冷笑。
話裡話外的意思,無不在貶低著她的出身,甚至是帝上,以至於周安國的過往。
她不願意多說什麼,出身不好的蝶妃處處要熱念嫌貴,不懂的藏著鋒芒早晚有衰落的一天。
“蝶妃還是莫要議論帝上之事,免得隔牆有耳,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裡,奴婢死不死的不打緊,可是影響到您的恩寵,只怕到時候追悔莫及。”
問琴不卑不抗的話,令蝶妃身子往椅子上一靠,白了問琴一眼,又不敢嘲諷,畢竟她可是和皇上身邊的康德是對食,怎麼著也不能得罪。
快到寢房門口時,就見一個一身暗紅色衣衫的嬤嬤,站在殿門前,她望著姜瑤的身子從遠處走來,眼裡的眸光微動。
待到姜瑤走動眠琴,安嬤嬤看著那燈火映襯下,一張純真絕世的容顏,她一個深吸氣道:“我是安嬤嬤,主理辛者庫的事,你隨我來吧。”
姜瑤正有些睏倦,揉著睡意惺忪的眼睛,看著近在眼前的寢房,不能讓她去入睡休息。
“明日吧,安嬤嬤我有些困了。”
“不可,進宮頭一日就得正身。”
“正身是什麼?”
姜瑤揉著眼睛,無可奈何的跟在安嬤嬤身後,恍恍惚惚的就往一個明亮的寢房走去。
“是每個宮女進宮後都要做的事。”
姜瑤可沒有這種經驗,不知道要做什麼,安嬤嬤帶著姜瑤走進了她的寢房,她指了指一旁的椅子,“坐吧。”
安嬤嬤將一直餵了七斤硃砂的壁虎,放在罐子裡的不停的搗爛。
姜瑤坐了下去,手拄著下巴看著安嬤嬤,她不停的在一個陶瓷罐子裡研磨著。
姜瑤原本是好奇的,可是看著看著耐不住睏意睡了過去。
安嬤嬤看了姜瑤一眼,不易的搖了搖頭,她可是人沒回辛者庫,就早早的聽說了這個姬紅花的事,言辭大膽,引得懿王和皇上相爭。
“一個女子,還如此倔強,方不知這個後宮內,只有委屈求全才能活的下去……”
她將姜瑤的修長白皙的手臂露出來,她用毛筆沾了罐子內磨碎的赤紅赤紅壁虎血。在姜瑤的手臂上殷紅的一點,她直起身子看著那白皙的肌膚上,赫然醒目的守宮砂。
“這以後就是你歸宿的見證……可莫要丟了,丟了就說不清了。”
安嬤嬤的聲音意味悠遠,正在她猶豫著要不要叫醒疲憊的姜瑤時候,門外傳來一聲急促的敲門聲,“安嬤嬤,合歡殿那邊說要送牛乳過去。”
安嬤嬤一開門,正是王嬤嬤在門外,王嬤嬤焦急著道:“那個夢桃剛走不久,如今這辛者庫的都睡了,安嬤嬤你看讓誰去送合適啊?”
她聽後深吸一口氣,轉身看向了姜瑤,姜瑤被王嬤嬤走進來推醒道:“你個偷懶的,你們負責送牛乳,你倒好在這裡偷懶瞌睡,趕緊起來將牛乳送到合歡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