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真?”
康德點著頭,也一臉欣喜地樣子,而此時走下臺階的段景延,怒喝了一聲:“康德!”
康德立刻應了一聲,急急忙忙的奔了過去,跟隨著段景延往養心殿而去。
那一個晚上,姜瑤睡的很沉,而這後宮內卻有狠多人失眠了,其中之一就是辛者庫送完牛乳回來的夢桃,她看著姜瑤卻沒在寢房內。
焦急的她敲開了安嬤嬤的門,許久安嬤嬤才披著衣服起身,給她開門,夢桃神色焦急的問著:“安嬤嬤,我沒有看到紅花,她去了哪裡?嬤嬤可知道嗎?”
安嬤嬤一個深思著,許久眸子一垂,她對著夢桃道:“你何須那麼在意她,人跟人是不一樣的,你一輩子待的地方,卻只是她的一個過路而已。”
夢桃不明白安嬤嬤再說什麼,她緊皺著眉,似懂非懂的問著:“嬤嬤這般說,是知道紅花去了哪?究竟去了何處?”
“有些事知道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的。”
夢桃清秀的一張臉上,立刻被覆蓋了一層難色,她就想知道姜瑤去了哪,為何安嬤嬤今日就是不肯說,她滿臉的愁容,眼神晃動著。
“嬤嬤我知道我只是一個低賤宮女的命,她是小姐的身子小姐的命,可是我只想知道她去了哪,是不是被人帶走了……”
“合歡殿。”
安嬤嬤被問得煩了,瞧著夢桃是個實心眼的姑娘,打破砂鍋問到底,知道了又能如何?
“是……去……”
“你說呢?”
安嬤嬤看了一眼將近子時的彎月,這個時辰還沒回來,定是就寢了。
這一夜又將過去,這宮裡恐怕今後就沒有太平日子了。夢桃說不出來的感覺,又是為她侍寢而感到高興,終於擺脫了辛者庫的奴役。
也有些憂傷,因為她說她不喜歡這宮城,想回家……
這夜不能寐的還有就是,回到宮裡各種摔摔打打的蝶婕妤,打罵著宮人,鬧得東六宮不得安寧,一陣陣的哀嚎聲。
好不容易睡著的婉貴妃,被那聲音吵醒了,從寢殿內走出來,問著寢殿門口值守的嘉秀。
“這隔壁的羽露宮是怎麼了,蝶妃今日不是去侍寢嗎?又鬧什麼。”
婉貴妃嘆息一聲,嘉秀倒是輕笑一聲出來,眉眼彎著幸災樂禍的道:“娘娘,如今那蝶巧兒,可不再是妃位了。今夜去侍寢,不知怎麼了,落荒而逃回來,她宮的人說,是被降了婕妤了。”
“怎麼好端端的被降為了婕妤,那可是下降了好幾個品級啊。”
婉貴妃頓時一個驚愣,怪不的今夜這麼大的動靜,耀武揚威的去侍寢,結果卻降了品級回來,她心裡很是不安著,好像隨著選秀的到來,一切也都都變了。
“就蝶婕妤那個樣子,定是惹了皇上不悅了,才會如此重罰,看她以後還怎麼敢跟娘娘犟嘴。”
“可是皇上素來不怎麼理會後宮之事,怎麼今日就出了這檔子事,你花錢去合歡殿問問,是怎麼一回事?”
嘉秀一個愁容著,扶著婉貴妃向著寢殿內走著,“娘娘,您還不知道那合歡殿啊,那可是密不透風的很啊,平日在宮裡見著,半個字都不帶多說的。”
婉貴妃坐上床榻邊上,嘉秀遞給她一杯溫茶道:“錢又不是沒給過,幾十萬兩銀子,看都不看一眼,就好像是仙人一樣,不食人間五穀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