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妃一出此言,立刻引得殿內一片譁然,將兩件好像看起來毫無關係的事,串聯在一起,倒是讓眾人心裡的疑慮更加濃重起來。
幾個妃子間相互交流著神色,大有一種過於擔憂恨不得除之後快的感覺,而婉貴妃則擺弄著護甲,低垂的眸子卻出神著。
“總之依我看啊,這個女子大有來頭,可不是個省油的燈。”
“都發落進了辛者庫了,以前的那個劉美人,不也是極有姿色,進去到現在不也是出不來。”
婉貴妃深吸一口氣,越是聽她們議論越是覺得心煩意亂,於是她輕笑了一聲,“都別瞎猜了,皇上的心思,可不是誰都能猜得透的,王后誰再去侍寢,蝶婕妤就是個例子。
都掂量著自個,不該說的話不要說,不該做的事不要做,不該得罪的人不要得罪。”
她隨後手一揮,煩亂的道:“都退下吧。”
眾宮嬪都走了之後,婉貴妃瞧著身邊的嘉瑞,招了下手,嘉瑞貼耳過來,“你跟宮裡嬪妃的丫鬟們私交甚好,你如你去蝶婕妤那裡打聽一下,究竟是何原因?”
“是,娘娘。”
嘉瑞立刻轉身走出殿門而去。
金鑾殿內。
康德大喝一聲,“有本啟奏,無事退朝!”
朝內靜靜悄悄的一片,大臣們互相看著,等了片刻,康德這才長喝:“退朝!”
於是大臣們紛紛轉過身子,往殿外而去,段景延仍舊坐在皇椅上,低垂著眸子,清冷的聲音道:“姬尚書。”
這般突兀的一個點名,姬尚書的身子立刻一個怔愣著,眾大臣紛紛往門外而去,徒留姬尚書一人在金鑾殿內,他睨著段景延的臉色,看不出個所以然。
“臣在,不知皇上叫微臣何事?”
段景延眉眼一抬,那眼眸裡滿是冰冷的寒意,令姬尚書立刻跪了下去,身子不由的顫抖著。段景延從皇椅上站起,邊走邊問著:“何事?你昨日的狸貓換太子真是場好戲啊。”
“微臣……微臣,是……別無他法,小女溺水未醒,所以微臣就讓姜姑娘代為選秀,微臣……真是糊塗,求皇上饒恕!”
“那姑娘朕已經發落去了辛者庫奴役。”
“那……微臣,不知道此女子膽大包天,竟然敢惹怒皇上,實則該罰!重重的罰……”
“哦?姬尚書真是糊塗的可以,你若是有心為之,朕今日倒是可以放了你,看來你是不知所以然而是護女心切啊。”
段景延已經走到了姬尚書的面前,聲音逐漸冰寒起來,姬尚書不明白段景延的深意。身子匍匐的更低了,他抬著眸子身子顫抖著盯著段景延明黃色龍紋的鞋子。
“皇上……微臣知錯了,求皇上給微臣改過的機會,微臣的小女可進獻給皇上……”
段景延頓時翻了一個白眼,他看著會錯意的姬尚書,咬牙切齒的道:“你的女兒也就你們當做寶,朕的後宮不缺人。罪責可免,但是你府裡上下從今之後不得外出,封鎖大門!”
姬尚書頓時抬起了身子,他萬分惶恐的看著段景延,“皇上,這是要……”
滅他們一家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