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珠釵甚是好看,一定價值不菲吧。”
姜瑤的眼毒辣的很,蘭芝在一旁高傲的回著:“那可不是,這可是瑤池的貨色,錢都換不來的。聽說最近皇上身子大好,主子特意……”
“蘭芝,不可多嘴。”
孟美人一個回眸,嗔視了一眼蘭芝,蘭芝立刻將嘴閉上,但還是不服氣的看著姜瑤。
“你別聽她瞎說,我只不過是戴著玩玩,今日是月初頭一日,要給婉貴妃請安的,事不宜遲得趕緊去了。”
姜瑤一個點頭,孟美人手撫著頭上的釵環,搖著手中的絹帕就走了出去。
蓬萊殿內,段景延也起了身,康德正位段景延穿著裡衣,婉貴妃走進來,拿過明黃的皇袍外衫,為段景延穿上。
此時,婉貴妃因為宿醉,身子不穩靠在了段景延的身上。他眉眼一沉,撲鼻而來的酒氣鑽入他的鼻息,混合著脂粉香氣,令他眉頭不悅的皺起。
“你喝那麼多酒作甚?”
他身子聽的筆直,沒有任何擁抱婉貴妃的意思,而她則神情哀婉著,靠在他的懷裡萬分的眷戀著:“皇上想好了給她後位的名分了?”
“你這是做什麼。”
段景延將她的肩膀抓住就要掰開她的身子,可是婉貴妃卻一把摟住看了段景延的腰身,緊緊的圈住,她緊貼著段景延的胸膛,這還是頭一次她這樣抱著他。
“皇上,清兒不再乎什麼後位,清兒也不想要什麼高高在上的名分,清兒也是個女人,也想要夫君的寵愛,也想要痛快的行歡作樂……”
段景延深吸一口氣,他的手仍舊往外扯著婉貴妃,這話若是在姜瑤入宮前說,他恐怕會召她侍寢,無外乎就是替身與她行房罷了。
之所以,他很少召她,也是因為不想傷害她。
“朕已經心有所屬,朕給不了你想要的。”
“清兒只想要一點,一點的寵愛就好,只想要同她一般可以睡在皇上身側,哪怕是相敬如賓也好過空虛寂寞的等待……”
婉貴妃知道這樣說出來時羞恥的,是遭人唾棄的,也明白段景延的心是求不來的,可是還是想要求著,想要在他去找姜瑤之前,說出心裡的話。
“清兒對皇上的心意絲毫不必那個姜瑤少,她有什麼?她無非就是仗著皇上的寵愛,肆無忌憚的拿捏著皇上的心,可是清兒能給皇上全部,皇上為何就是不肯看清兒一眼?”
婉貴妃說的很是哀婉,她聽著段景延毫無波瀾的胸腔,心裡一片寒涼。
“你家娘娘醉了,扶回去歇息吧。”
段景延用力的將婉貴妃拽開,攥著她的胳膊,萬分嫌棄的將她往嘉秀的所在扔去,嘉秀一把扶住了婉貴妃,段景延這是帶著段景延走了出去。
康德則捧起鳳冠霞帔,緊隨著段景延的段景延的腳步。
“娘娘,咱們還去璟賢宮接受問安嗎?要不奴婢去回了,就說娘娘不適……”
“去,當然去,沒準以後就不會拜我,改拜別人了。”
婉貴妃說罷,就別嘉秀扶著往璟賢宮而去。
段景延一邊走一邊整理著衣衫,薰香過後的衣衫,滿是濃郁的龍涎香味道,姜瑤最喜歡的味道,出了蓬萊殿坐上御攆向著秀蘭苑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