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顏深吸一口氣,怒視著施瀾煙道:“我就是要鳳冠霞帔,你們碧霄閣若是做不出來,就早點說,耽誤我的婚期,你可是擔待不起的。”
她用手指頭戳著施瀾煙的胸口,施瀾煙的小身板被戳的連連倒退,她那裡被如此羞辱過,頓時看向朱蒼臣道:“朱公子,你夫人……這要求有些太過分了。”
上官顏看著施瀾煙還敢向朱蒼臣求救,她停下動作,朱蒼臣幽幽的聲音道:“夫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,施姑娘莫要惹怒了我家夫人。”
施瀾菸嘴唇緊咬著,想不到這這一對夫婦格外的默契,連不怕死的心都是一樣的。
“好,我改,過幾日給二位送去府上。”
她心裡一橫,不就是一身鳳冠霞帔,她做就是了,敢不敢穿,掉不掉腦袋可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有。
“我現在就要,反正閒著也是閒著,不如施掌門現在給我畫出來,我可是時間緊迫。”
上官顏嘴角邪笑著,看著被壓迫的施瀾煙,那憤恨的神情,更讓她心裡不爽。
“可是這一時半會……”
“我等。”
上官顏提著裙襬重新做回椅子上,依靠在朱蒼臣的懷裡,施瀾煙如今有些騎虎難下,惹不起也只好敷衍的應允了,拿出筆墨子在一旁描繪著。
此時,陰暗的地牢內,十數盞燭火閃動著,將地牢照耀的燈火通明。空氣裡充斥著滿是血腥之氣,一個男子披頭散髮,雙手用鐵鏈子吊著,腳裸上也拴著鐵鏈。
雙臂上的衣衫上,印透著著血液,胸口的血跡早已變成黑紅色。
一旁的獄卒,端過一碗參湯,扒開男子的口灌了進去,只見人還是垂 軟的姿態。
贏少坐在地牢中的椅子上,清冷的聲音道:“潑。”
獄卒提起一旁的剛從深井中打上來的水桶,照著男子的身子潑了上去。這個時候被吊著男子才有了聲息,倒吸一口涼氣,醒了過來。
頭緩緩抬起,他被從沉寂的意識中喚醒,迷茫的眼神從凌亂的髮絲間,模模糊糊的看著四周,寂靜的地牢內依稀還能聽見,滴答滴答水花落地的聲音。
像無數次被喚醒一般,他感受著身體的疼痛,緊皺著眉頭,越來越清晰的看著對面算做的人。
“她在哪?”
贏少見他醒來,迫不及待的問著寒舟,這兩日他已經快將銀翎城翻個底朝天,可是那女人就像憑空消失一般,沒有任何痕跡。
寒舟聽著這聲音就知道是誰,眼眸一聚焦,一身朦朧墨色衣衫的贏少,他冷哼一聲,閉口不言。
贏少看著他這般態度,又凜著神色問:“她是誰?”
同樣是沒有聽到一句回答,贏少怒火中燒,想到就是找不到她,更急的惱怒。
他抄起一旁的鞭子,向寒舟身上甩去,聽著一聲聲皮開肉綻的聲音,他再次大聲怒吼著:
“你說不說!她究竟在哪?”
寒舟忍受著打在身上一下下的鞭子,果然背後始作俑者就是贏少。
見他找不到人,心裡竟然覺得很是欣慰,果然他以命相護,還是值得的。
“你不說,我今日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!”
寒舟冷笑著,看著贏少發狂模樣道:“寧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