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艘豪華的商船上,在清晨時分,憑著一支施家的髮簪,透過了銀翎城的關要。男子一聲淡青色的衣衫,站在船頭看著由遠及近的莊嚴肅穆的銀翎城。
“顏兒,我們要下船了。”
此時,船艙內的上官顏走了出來,看著朝陽緩緩升起,她嘴角一笑道:“真是路途遙遠啊。”
船穩穩的停在碼頭上,朱蒼臣拉著上官顏下來船,走上碼頭,一眼就見到施家前來迎接的施瀾煙。她看著朱蒼臣,微微的作揖道:“瀾煙見過朱公子。”
上官顏一個會意,原來那髮簪信物上的“煙”字就是她,是這個施家的掌門人給出來的信物。頓時她心裡就像被堵了一個石頭,上上不去,下下不來。
朱蒼臣有禮的一拱手,回敬著:“有很久未見施姑娘,今日一見姑娘還是依舊貌美。”
施瀾煙一個羞怯的微微一笑,面對著朱蒼臣這般好看的男子,誇讚榮貌她還是很欣喜。可是一旁的上官顏不悅了,她乾咳了一聲,冷著神色看著施瀾煙那副狐媚的神色,頓時不喜。
“這位是?”
施瀾煙看向那變得女子,上下打量著,狐疑的看向朱蒼臣,朱蒼臣嘴角泛起笑意,道:“內人。”
上官顏被那句內人,說的心裡還是很歡喜,尤其是當著一群群年輕貌美的姑娘們,她頓時放下了戒備心,看著遠處迎接的馬車走了過去。
施瀾煙頓時會意的道:“許久不見,朱公子竟然都有了內人了。”
“此次前來,就是要叨擾施姑娘,為內人做一套婚服。”
“公子相求,自然是責無旁貸,公子在臨安城對我救命之恩,這次瀾煙能回報公子,定當竭盡全力。”
朱蒼臣隨後上了馬車,施瀾煙也坐上馬車,浩浩蕩蕩的駛進了銀翎城,馬車停在一處宅院門口,施瀾煙引著二人走進去。
“準備的有些倉促,這是一件五進的宅院,還望朱公子和朱夫人莫嫌棄。”
上官顏看著乾淨的院落,還算滿意,她凜著神色凝眸看著施瀾煙,問著:“看來你們不是不會取悅人啊,倒是分對誰了?”
言語中滿是稜刺,施瀾煙知道這是嘲諷,但是仍舊是笑臉回著:“朱公子朱夫人暫且住下,明日碧霄閣的馬車會來接二位前去量衣。”
上官顏不想多言的拜拜手,對待施瀾煙像是對待下人一般,一旁的素心早就忍著怒氣不能發,別的一臉的通紅,施瀾煙退出了門外。
直到坐上了回碧霄閣的馬車,素心才憤憤不平道:“如今一個無權無勢的窮酸公子的夫人,都可以給我們小姐臉色看,真以為自己有多大權勢嗎?”
“素心不得背後多言。”
“小姐,一個初言也就罷了,仗著贏少,可是這朱夫人算得上什麼?又不是什麼名門貴胄,小姐親自去見的事朱公子,又不是她,真是給臉不要臉。”
“人情還是要講的。”
“說的好聽救命之恩,不就是為小姐擋了幾個小偷嗎?如今還要來碧霄閣訛身衣裳,小姐那日當真就不該給他信物,省的今日這般的張狂。”
施瀾煙回想著當初,那時候她還沒有坐穩施掌門的位子,去巡遊鋪面,機緣巧合遇到了 朱蒼臣。被他幫了一把,那從袖子裡掉出來的海棠髮簪,才正吸引了他。
她以為他會跟帝上有什麼瓜葛,想搭上權貴,才給了髮簪以做謝意。沒想到今日一見還是那辦法窮酸樣子,沒有絲毫的長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