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成雲拍了拍趙婉的手背，這才轉頭走向老太太。

戚滿月原本是坐在老太太身邊的，戚成雲走過去的時候，她不禁沒動一下，還抱緊了老太太的胳膊，十分的親密。

戚成雲斜眼看戚滿月一眼，嘆了口氣，坐在了戚老太太的另一邊。

“媽，你剛回來，累了嗎？我讓小婉煲了老鴨湯，你補補身子。”戚成雲低聲道。

戚老太太冷哼一聲，張嘴要說什麼，只聽戚成雲又接著道：“媽，咱娘兩很久沒一個桌子上吃飯了，你是不知道，我對那種感覺，可是想的很呢。”

他說到這裡，老太太的臉色稍有緩和。

戚滿月的眼中劃過驚訝，環著老太太胳膊的手微微收了收。

老太太偏頭看她一眼，目光微斂，低聲道：“說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，現在再說兩個丫頭的事情。”

戚成雲蹙眉掃一眼戚滿月，轉而又道：“兩個丫頭？兩個丫頭怎麼了？對了，滿月，你的臉怎麼回事？”

戚滿月一聽，急忙抬手遮住自己的半邊臉，道：“沒，沒事。”

她算是有自知之明，不敢真的當戚如意的面說傷疤的事情，可是這並不代表姜燕不叫囂。

“怎麼沒事，女的臉就是她的命，你現在連命都快沒了，怎麼就沒事了呢？”姜燕瞪女兒一眼，盛氣凌人的看向戚成雲，道：

“大哥，既然你問到這事，那我可就仔細說說了，滿月是你的親侄女吧。”

戚成雲皺皺眉頭，點頭道，“那是自然，她是我的親侄女不假，我可一直把她當親閨女看待的。”

姜燕滿意的介面道：“那就好，現在有人毀了你侄女的容，你說說該怎麼辦吧。”

戚成雲看看戚如意，又看看戚滿月，隱隱猜到點什麼。

姜燕沒等到戚成雲說話，又接著道：“大哥，你說把我們滿月當親閨女的話怕只是糊弄我們的吧，這要是真的是你親閨女，你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閨女的臉被人毀容？”

戚成雲眉頭皺的更緊，他沒回答姜燕的話，而是看向戚滿月，柔聲道：“滿月，你來說，你的臉到底是怎麼回事。”

戚滿月被點到名字，身子微顫一下，往老太太的身後縮了縮。

姜燕見狀怒氣衝衝的介面：“大哥，你不要逼滿月，你看看滿月都被你們逼成什麼樣了！我就直接跟你說吧，滿月的臉就是被如意弄的，她把滿月從鞦韆上退了下去，滿月受傷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，現在雖說是出院了，可那張臉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復光潔。”

戚成雲看向戚滿月，再次問道：“滿月，你來說，你臉上的傷真的是如意弄的嗎？”

“我......”戚滿月又往老太太身後縮了縮，這下子她整個人都被擋住，還真的有一種可憐巴巴無處伸冤的感覺。

戚滿月畢竟是老太太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，要比起感情，她跟老太太的感情絕對比戚如意跟老太太的感情深，這會她可憐巴巴的樣子更讓老太太心疼。

老太太一把把她摟進懷裡，轉頭就對戚成雲怒吼，道：“老大，難不成因為那個野孩子，你連你的親侄女都不管不顧了？”

“媽！”戚成雲高喊一聲。

趙婉握著戚如意的手微微顫抖，她的臉上早已經蒼白如紙。

“如意不是野孩子，她是我跟成雲的親生骨肉。”趙婉低低的呢喃一句。

戚成雲深深看她一眼，轉頭鄭重其事的道：“媽，這裡沒有野孩子！如果你覺得如意是野孩子，那麼很抱歉，我不能認同，她是我的女兒，骨子裡留著我的血，當年要不是......”

“當年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怎麼回事！”老太太打斷戚成雲的話，她瞟一眼戚如意，這一眼中帶著的惡意，讓戚如意的心往下一沉。

老太太接著道：“當年那孩子丟的是莫名其妙，期間你們費力尋找，二十多年都沒有訊息，怎麼這麼好巧不巧，她現在出現了？”

戚如意蹙眉聽著，她已經感覺出來了，老太太這是暗示她的身份有問題。

戚成雲的臉色也不好看，老太太的話音剛落下，他就毫不猶豫的道：“媽，如意跟我們是做了DNA檢測的，她百分百是我的女兒，而且你看她的鼻子眼眉，那一塊不像我跟小婉，所以這種話你就不要再說了。”

“哼，DNA是什麼？難道那東西就不能造假？成雲，我看你也是糊塗了。”老太太道。

這次不等戚成雲開口，趙婉先開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