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白。”顧妍洋點頭，眼圈兒紅彤彤的：“穆琛哥哥，你接下來是不是得一月份過年之前才能回來了？”

“嗯”穆琛吸口氣，抱緊她之後，開口安慰：“我會早點回來，在那之前乖乖聽話，聽到沒有？”

離別總是不捨。

顧妍洋聽到穆琛囑咐的那些話，心裡頭酸楚，連忙點頭，在發車前的最後一秒擦著眼睛上了車。

她選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，悄悄開啟窗子往外瞧，一直到車子漸漸啟動，再看不到穆琛的臉時，這才沉默著轉過頭。

“妍洋，你身上這條裙子是哪兒來的？”車上閒著無聊，穆錦錦左看看右瞅瞅，無意之中，忽然注意到了顧妍洋身上的裙子有些不一樣，這才納悶的開口問道。

“……沒什麼，穆琛哥哥早上路過早市攤子的時候給我買的”顧妍洋伸手攥了攥自己的裙角，臉上微紅，自然是沒忘記在穿上這條裙子之前發生了什麼事。

“……真好看”小花兒在一旁忍俊不禁的誇讚了一句，臉上滿滿都是羨慕，顧妍洋看著她，心底想想她一個孩子，自己一個活了兩輩子的人，和她較什麼真？一時間不由得覺著自己幼稚，忍不住開口說道：

“你喜歡的話，等回去了，我陪著你和錦錦姐上街，咱三一起出去買三條一模一樣的新裙子穿。”

“……不要了”小花兒垂眸，手默默的搓揉著自己的衣角，她只想要穆大哥給她買的裙子。

……

回到穆家的時候，已經晚上七八點了。

顧妍洋一路被車晃悠的直想吐，臉色都是鐵青的，她回到家裡，往炕上一躺，只覺得胃裡面翻江倒海的，陳蕊急忙找到紅糖給她倒了一些熱水，一邊沏一邊說道：

“誒，穆琛也真是的，非要拉著你們三個人在帝都玩一圈兒，現在好了，瞧瞧這暈的，誒喲，妍洋啊，你自己拿著杯子小口小口的喝，千萬小心別被燙著啊”

、

“嗯，我知道啦”顧妍洋萎靡不振的從炕上爬起來，打了個哈欠，手握著杯子一點一點，慢慢將熱水喝下去，小花兒在一旁好奇的看著顧妍洋手邊兒擺著的黑袋子，悄悄開啟，隨後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：

“妍洋姐姐，這麼好看的三角褲，你是 哪兒買的啊？”

“嘖嘖，真的，花紋的確好好看啊“穆錦錦湊過頭，和小花兒交頭接耳討論道：

“你看，和咱們這邊兒賣的不一樣呢，這款式我就沒見過，是進口的吧？”

顧妍洋一把拿過自己那些新的小三角褲，全都塞進袋子裡繫好，臉色俏紅：

“你們倆別鬧了！我哪裡知道進口不進口的，就是隨隨便便買的！”

“啊，也給我一條嘛！”穆錦錦伸手要去拿，顧妍洋搖頭，把東西抱在自己懷裡：“不給！誰也不給！ 我自己的！你們倆羞不羞，這種貼身的東西還跟別人要！”

“小氣！”穆錦錦哼了一聲，帶著小花兒從炕上坐起來：“趕明個兒我自己去買去，不給你帶！”

“不帶就不帶”

顧妍洋抱著自己的東西，臉色羞紅。

這可是這輩子穆琛用自己的津貼給她買的第一樣東西，珍貴著呢，誰也不給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