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幾位,要不趁他還未脫困,不如……”
玄鏡念念不忘那座青玄晶棺,因此他和寧文忌的想法謀而合,此刻話音出口,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。
“玄鏡,你當我們剛才立下的毒誓是放屁嗎?”
聞言魏修遠的臉色不由變得更加難看了,聽得他沉聲道:“對了,你倒是沒立誓,要不等下你出手試一試如何?”
在這座青玄天下,誓言是不能輕立的,因為你不敢保證違背了誓言之後,會不會真的遭到報應。
越是修行精深的強者,越是不會輕易立誓,到時候一旦辦不到,誰也不能保證什麼時候就會應誓。
這是天道,天威不可測。
先前的陸尋,自然也不會讓這些傢伙空口無憑,在對方三位親口立下誓言之後,這賭約才算是成形。
至於六境的玄鏡和玄無垢,他自然是不會放在眼裡。
聽得魏修遠這有些嘲諷的話語,玄鏡一級臉脹得通紅。
他忽然發現,自己這大玄九皇子的身份,在這些文師學院的天才面前,似乎並不管用啊。
說來也是,文師學院和大玄王朝其實是屬於兩個不同的系統,嚴格說起來,文師學院的地位還要在大玄王室之上。
從某種程度上來說,各個王朝的文師學院,其實是變向地為山上內圍的核心仙門選拔人才,挑選能入那些大能法眼的絕世妖孽。
別的不說,單單是上五境的強者,大玄王室就遠遠不能和文師學院相比。
年輕一輩的皇子,比天賦比地位,自然也比不過文師學院的天才。
大玄數十位皇子,也僅有幾位才能加入文師學院罷了。
像玄鏡這樣的六品機關師,都沒有能成為文師學院的正式弟子,可想而知有多嚴格。
先前寧文忌等人對玄鏡兄弟都頗為客氣,這讓他們有了一種錯覺,覺得對方應該是不敢得罪自己的。
現在看來,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。
之前只是因為雙方有著利益關係,玄鏡身後也有背景罷了。
可是現在,玄鏡自己跳出來,要讓魏修遠他們冒違背誓言的風險,這些學院天才怎麼還會客氣呢?
而魏修遠的話,也讓玄鏡極為尷尬,就算是借他一個膽子,他也不敢去跟陸尋單打獨鬥啊。
沒看到那初入七境的姜新,剛剛才慘死在陸尋手中嗎?
玄鏡再自信,也不會認為自己的實力會比姜新更強,他只是六境圓滿的修為,兩者之間的差距,不是一般地大。
“那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揚長而去嗎?”
玄無垢自然也極不甘心,看著那閒庭信步一般的黑衣背影,又想起當初在外院廣場陸尋的不識抬舉,他只想將那張討厭的臉一腳踩在地下。
“難道你們兩位就沒什麼準備?”
魏修遠黑著一張臉,這一次倒是沒有嘲諷罵人,心頭想到了另外的一些東西,直接就問了出來,然後又看了玄十三一眼。
這些學院天才倒是知道,大玄王室的諸位皇子之間,肯定也是有競爭的,畢竟皇帝寶座只有一個。
只要有點野心的皇子,肯定都會暗中培植自己的死士黨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