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”
陸尋跟魏帝沒有什麼交情,聞言只是微微點了點頭,然後便帶著元晉掠空離開了魏國國都,甚至都沒有多說一個字。
這不由讓魏帝頗有些惆悵,不過很快他就擺正了心態,想著果然還是要從右相司徒冼身上想辦法。
他日若是陸元先生再來魏國國都的話,必然也是居住在右相府, 此刻這樣的情況,無疑就是一個機會。
“終究……還是走了!”
司徒冼緊握著手中的玉瓶,彷彿那是世上最珍貴的東西,其口中喃喃出聲,任誰都能聽出他口氣之中的那一抹惆悵。
“像陸先生那樣的人物,這小小的魏國國都,也確實留不住他!”
魏帝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司徒冼的身側,身為魏國皇帝, 他這樣的話語, 未免有貶低魏國之嫌,可此刻他渾不在意。
這就是一個實力為尊的世界,以今日陸元展現出來的實力,早已經遠遠超出他們的所能控制的範疇,更可能是從某個神聖之地出來的人物。
“右相,你這慧眼識人的本事可是一點沒變,連朕都自愧不如啊!”
魏帝感慨的聲音傳將出來,甚至那口氣之中還有一絲隱隱的恭維,聽在各方的耳中都是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。
可想而知,原本就權傾朝野的右相府,自今日之後必然會更上一層樓。
曾經能跟其掰一掰手腕的左相府,如今也已經煙消雲散了。
“陛下謬讚了,說起眼光好,微臣還得給您介紹一個人!”
哪知道就在魏帝話音落下的時候,司徒冼卻是微微搖了搖頭,然後抬起手臂,指向了一個有些不知所措的身影。
“不瞞陛下, 陸元先生乃是炎爆帶回來的,想昨日在陸先生剛剛進入右相府的時候,微臣還有些看不起呢!”
司徒冼有些自嘲一笑,讓得旁邊的炎爆有些受寵若驚。
他沒有想到,自己這個初入七境,甚至都不算是右相府客卿的傢伙,竟然有面對面跟皇帝陛下對話的一天。
“相爺言重了,這都是徐堅那惡賊的挑撥,並非相爺本意,您不必自責!”
炎爆當了幾年的一宗之主,自然也很有眼色,此刻他已經擺正了心態,這一番話出口,引得右相府所有人的附和。
包括那誠惶誠恐的瞿耀和管吟,說起來他們的運氣相當不錯,作為徐堅曾經最得意的義子,他們竟然能活到現在。
或許是剛才的大戰太過高階和激烈,沒有人去管這兩個小角色,又或許在司徒冼的眼中,這兩個傢伙,根本不可能再翻得起什麼浪來。
“炎爆說得沒錯, 徐堅他們隱藏極深,連朕都被騙過了,更何況是右相你,想來陸元先生,應該也是不會怪你的!”
魏帝欣賞的目光看了炎爆一眼,被提到名字的後者,覺得自己骨頭都酥了幾分。
曾幾何時,炎爆還只是個半步七境的徐堅義子,在相府之內備受排擠,最終被陶忌落井下石,貶去邊遠城池當一個小宗宗主。
原本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未必能回到國都了,沒想到時來運轉,攀上了陸元先生這一棵大樹,現在看來要一飛沖天了。
想著當初被陸先生一拳轟成重傷的那一幕,炎爆就極度感慨。
當時的他,還想著回到國都之後,讓自己那位義父替自己報仇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