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了笑,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張若楚。
“放心,這個沒什麼危險,只不過需要等她醒來,讓她調理幾天,我才能動手。”
其實,對於這個,我兩眼一抹黑的,為了能讓林詩詩放心,我只能信誓旦旦的這麼說著。
我還需要去請教扎紙店的周道人,他道行高深,應該遇到過這樣的,就算沒有,那他也會有處理的法子。
出了這樣的事,學校方面也很緊張,這開學不到兩天,就有學生自殘,學校也難逃責任,就在我們倆說話之際,學校領導過來了。
來了倆人,一個戴著眼鏡,年齡約在五十上下的男人,林詩詩告訴我,這個是水木大學的校長,另外一個是中年婦女,是林詩詩她們的班主任。
張若楚的家,住在離威海市大約兩千公里的泗水,她爸媽也都住在農村,而且通訊裝置也不是很方便,她在威海市沒有任何的親戚朋友,出了林詩詩之外,所以學校只能請了女護工照顧她。
校長問了醫生張若楚的情況之後,才來到我們倆面前,問我們要不要通知她的父母家人。
林詩詩看著我,像是在徵求我的意見,我猶豫了片刻,才跟校長說,暫時最好不要告訴張若楚的家人。
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,自然不能把這種事說出來,她們的班主任問林詩詩,問她張若楚到底為的什麼事情這麼想不開,林詩詩支支吾吾的,不太敢說。
我回道:“她之前談了戀愛,可能被那個男孩拋棄了,所以一時想不開。”
“豈有此理!”
校長大怒,引得幾個醫護人員紛紛看向我們這裡,校長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,急忙咳嗽了幾聲。
“現在怎麼辦?”
她們班主任問道。
我思索了一下,組織了語言,才回答。
“其實,這也不是什麼大事,年輕人談戀愛嘛,總不是那麼順風順水的,但是這個自殘的事情,對學校的影響太大,希望學校能夠壓住,不要讓事態擴散,至於張若楚,等她醒來,我們會好好開導她。”
“嗯~不錯!”
校長很欣賞的看著我,:“這樣處理,極好!你應該是我們學校的這一批新生吧?小夥子處變不驚,遇事沉著冷靜,是可造之才。”
“校長說笑了,若楚是我們的朋友。”
我謙虛的說著。
“好,那麼病人就交給你們了,黃老師,你去張若楚的寢室,叮囑其他的學生,這件事情就不要相互傳播了,還有,去查查張若楚的那個男朋友是哪個,在不在我們學校。”
林詩詩的班主任姓黃,黃老師很鄭重的點頭,然後陪著校長離開了。
“陸緣,你好厲害!”
林詩詩見我如此鎮定自若,崇拜的看著我。
現在是晚上七點,外面天都已經黑了,這個時候已經過了飯點,學校的食堂已經下班,我跟林詩詩去了外面吃飯,張若楚這裡有看護人員,而且打了鎮定劑,一時半會也醒不來。
吃完飯,我叫林詩詩回寢室,而我去醫務室照看張若楚。
林詩詩本來不同意,要跟著我一起,我故意板著個臉,她這才放棄,上了樓。
我來到醫務室,看護人員也還在,相互打了個招呼。
看護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嬸,我叫她先去休息,這段時間我來看著張若楚,大嬸笑著答應了,還說困的時候叫她。
我坐在病床旁邊閉目養神,大概過了倆小時左右,我感覺身邊有動靜,睜開眼,發現張若楚已經醒來了。
她臉色很蒼白,嘴唇上幾乎沒有一絲血色。
她也看到了我,聲音沙啞的問我。
“是陸緣啊,這是哪……”
“這是學校醫務室,你別動!”
我低聲跟她說話。
“醫務室…我怎麼了,我…”
張若楚此刻很無力,本來想坐起來說話,可是感覺自己渾身無力,手都抬不起來。
“下午的事,你都不記得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