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看看她要等的人還會不會來,哪怕來了只是遠遠地偷看,她也不會怪他,不會恨他。
可是,最終她心如死灰地閉上了眼,委屈得快要哭了。
她以為,那個從小就和自己命運綁在一起的山野小子,終究還是膽怯了。
這時,我一步跨出,冷聲道:“本領不濟,就給我閉嘴!且看我陸法王,一劍封龍門!
我用低沉沙啞的嗓音說出這句話,頓時平地起驚雷,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我。
“陸法王是誰啊?咋不認識?”
“不知道,我也沒見過,剛才還以為是你朋友呢。”
“神神叨叨的,還戴個斗笠,裝什麼隱世高人?”
眾人看向我,紛紛議論了起來,顯然沒人認出來我。
而這就是我昨晚思索很久,想出來的法子。
我是“鬥”字輩第三百五十代傳人,爺爺給我賜號法王,但只有我倆知道這事,外人卻不知情。
我如果以陸緣的身份,今日當著這麼多風水師的面大放異彩,那勢必會傳出去,惹來爺爺的那些仇家,引來沒必要的麻煩。
而以陸法王的身份出面,既可以避免掉這個麻煩。同時從命理機緣上來說,也可以最大程度上降低我參與沈家之事的反噬。
“這位朋友,好像不是我威海人士?怎麼沒聽過你的名字?”陳言許倒是心性沉穩,見我有點古怪,一上來並沒和我犯衝。
我佝僂著後背走出,儼然一副老者姿態,壓低了聲音說:“風水師行走天下可不是靠有多少人認識,再說了,我是不是威海人,和我封龍門有關聯嗎?”
在我面前吃了個癟,還當著這麼多人,陳言許的臉色頓時就掛不住了。
他不再與我客氣,陰沉地看著我,冷聲道:“我看你今天就是來拆我臺的?今日是我陳言許的孫子和沈先生之女定親的日子,我不想發火,勸你好自為之,別自討苦吃。”
陳言許一下子搬出了他以及首富沈葉的名號,顯然是想讓我知難而退,別惹事。
畢竟在威海,這就是兩座大山,何況還聯起手來,沒有勢力可以撼動。
可我偏不會放在眼裡,他越是這樣說,我就越不爽,明明是我媳婦,他哪來的臉在這自以為是的。
我瞥了眼沈初九身旁的沈百歲,冷笑一聲,說:“天庭凹陷,地格尖銳,五行缺土。他就不是一個學風水的料,而且命理有幾個大劫。這樣一個德行不好的年輕人,配不上沈墨濃。”
“你……”陳言許氣得指向了我,想罵卻沒罵出來,因為我說得是真的。
他就是看出了自己孫子命不好,才起名陳諾,想和沈家聯姻,甚至不惜入贅,也是看中了沈墨濃的命格,想要調和一下。
不遠處的沈墨濃聽到我的話,忍不住多看了我幾眼,貌似對我多出了些許好感。
“你這是要和我陳言許作對了是吧?”陳言許一步走到我面前,直接問道。
這時,沈葉走了過來。
他是個人精,也瞧出了我有點本事,想試探一二。
於是,沈葉直接對陳言許道:“陳老師,今日龍門山異象重生,就連你都封不了龍門,一個沒聽說過的風水師又怎麼可能做到?我們讓他嘗試著看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