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文娟驚駭地倒吸一口氣，結結巴巴道：“那……那怎麼行，那是犯法的，抓到要坐牢的。”

林可柔陰狠地瞪著她，“你忘了我現在就可以送你去坐牢？”

“我……”李文娟打了一個寒顫，避開她的目光，然後咬咬牙道：“好吧，我幹！”

林可柔的神色緩和了，露出一絲笑容，“這就對了，你放心吧，只要你好好聽我的話，將來等我嫁進秦家，我就讓你當秦總的第一秘書。”

“真的！”李文娟欣喜地笑了。

“當然是真的！”

晚上八點，安言和李文娟終於把這兩個月的資料整理完了。

李文娟捶著痠痛的腰站起來，伸了一個懶腰，對安言說道：“累死我了，我要趕緊回家洗澡睡覺。”

“就回家嗎？我還想請你去吃宵夜。”為了趕時間，晚飯兩人也是叫的外賣，只是隨便吃了一點。想到是自己連累了李文娟，安言心裡一直過意不去，現在活幹完了，她就想請李文娟去好好吃一頓。

李文娟搖搖頭，“不了，我好累，什麼也不想吃，就想睡覺。”

“那好吧，下回我再請你。”辛苦了一天，安言也覺得累了，也想早點回去休息。

兩人收拾好東西走出辦公室去坐電梯下樓。李文娟是開電動車來的，車子停在地下車庫，跟安言也不順路。電梯下行到一樓，安言就跟她說了聲再見，走出電梯往大門口走去。

早已過了下班時間，除了值班的保安，整個大廈已經人去樓空。高跟鞋敲在陶瓷磚地板上，發出清脆的聲音，在這靜悄悄的一樓大堂裡，顯得格外響亮。

安言唇角勾起一抹苦笑，上班第一天就要加班，只怕沒幾個人會遇見這種待遇，也不知道秦暮堯這廝哪根神經抽了，會用這種辦法來款待她。

累了一天，安言不想再去等公交車，直接走到街頭去攔計程車，剛站定，一輛黑色小車就停在了她身邊。

駕駛座的車窗搖了下來，秦暮堯探出頭來對她笑道：“未來的大秘書，辛苦了，趕緊上車，我帶你去放鬆一下！”

安言又好氣又好笑，這是啥意思？給一巴掌之後賞一粒糖？

“去哪？”坐上車，安言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。

秦暮堯發動車子，也不看她，道：“把你拉到大山賣了！”

“呵呵，好，那我先睡一覺，到了你叫我。”安言笑著閉上了眼睛，把頭靠在椅背上。

秦暮堯側頭看她，見她還真的閉眼睛睡覺，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，不禁莞爾。這女人，倒是淡定得很，是認為他不會把她怎麼樣呢？還是無所謂他把她怎麼樣？

此刻安言的心裡卻在想，秦暮堯嘴裡所謂的放鬆是什麼意思？最好是去吃點東西就把她送回家。她現在真的很累，沒精神應付他。

也許真的是為了能讓安言好好睡覺，秦暮堯放慢車速，又放了一曲輕柔的音樂，不過幾分鐘，安言居然真的就睡著了。

車子停在休閒會所門口時，安言還沒醒。秦暮堯把車子熄了火，又關了音樂，扭頭靜靜看著她。

她睡得似乎並不安穩，眉頭微微蹙起，雙唇緊抿，雙手抱緊臂膀，縮在椅子裡。

他的心忽然就顫動了一下，不由自主伸手過去，想要撫平她的眉頭，又怕驚醒她，手指定在她額上一分距離，久久不曾放落。

這時突然響起鈴聲，秦暮堯急忙拿起放在車前的手機，看也沒看就按掉。

安言卻已經被吵醒了，她睜開眼四下看看，然後有些歉意說道：“不好意思，我睡著了。”

秦暮堯微微笑了笑，故意打趣道：“發現自己還沒被賣掉，是不是鬆了一口氣？”

安言作勢拍拍胸口，“是啊，還好我提早醒過來了！”

“哈哈，下車吧，我們放鬆去！”秦暮堯笑著開啟車門下車。

安言看一眼窗外，才知道來到了休閒會所，忙解開安全帶，秦暮堯已經走到她這邊幫她開啟了車門。

“怎麼又來這裡？”想到那天秦暮堯曾經說過，下回打算去溫泉區的雙人池教她游泳，安言就有些緊張了。

今晚，他不會是打算帶她去那裡放鬆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