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言簡直要暈了,她剛才是在跟他做戲,是因為心中有氣,才故意氣氣他,卻沒想到他會如此暴怒,會突然吻她,並且還是在這車水馬龍的大街上,不管不顧地停下車來。
男人火熱的氣息襲來,夾雜著濃濃怒意,如狂風暴雨,她根本來不及躲避,就被他按在椅背上,兇狠蹂躪。
他的唇微涼,帶著淡淡菸草味,與四年前一樣,熟悉又陌生,讓她從心底生出更濃重的怒意和恐懼。
不,她不能讓他這樣碰她,哪怕是做戲都不能!
根本來不及多想後果,她條件反射地張開唇,用力咬了下去。
從上中學之後,秦暮堯就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,哪怕是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,也不會失控。
可是今天,面對安言那張甜美嬌俏的臉,面對那雙清純無邪的雙眸,他居然無法抑制怒火,只想狠狠地懲罰她!
然而,吻住她雙唇的那一刻,滿腔的怒意忽然就消失不見,只有她唇瓣的清香甘甜,迷亂了他的心,讓他失神沉醉。
久遠的記憶,如輕絲細縷,一點點滲入,在他齒間纏繞,他的心一顫,正想進一步探索,她的貝齒突然咬了過來。
就是那一刻的恍惚,他沒能躲開,被她結結實實咬住了下唇。
“嘶!”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氣,飛快躲開,捂住了嘴巴。
寒眸冷凝,他想起了當年。
那個野性十足的丫頭,也是這樣狠狠地咬他,動作一模一樣,他的感覺也是一模一樣!
不顧下唇在流血,秦暮堯再次捏住安言的下巴,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,森冷開口:“你是屬狗的嗎?”
安言驚惶地瞪著秦暮堯,下意識地捂住了被他吻得微微發紅的嘴唇。
當他放開她的那一刻,她就後悔了。
她剛才是昏了頭嗎?怎麼不管不顧地去咬他呢?看他現在的神情,聽他說起當年對她說過的這句話,她知道她剛才的舉動讓他起了疑心。
怎麼辦?她要如何補救,才能打消他的懷疑?
不過兩秒鐘,她就反應過來,這個時候,她應該發怒!
飛快揚起手,她對著他的臉打去,無措的眼神變得憤怒,跟每一位被強吻的女孩一樣,厲聲喝道:“下流!”
巴掌自然打不到男人的臉上,秦暮堯很輕易地抓住了她的手,冰冷的目光裡騰起絲絲怒意,“呵,這樣你就覺得下流了?有沒有想過,假如你現在上的是霍成飛的車,會發生什麼事?”
原來還是為了這個生氣,他是在用這種方式來警告她。
如此在意,是因為懷疑她的身份,還是因為他已經喜歡上她了?
希望是後者!
身後突然響起急促的喇叭聲,是後面被迫停下來的車子在抗議了。
安言趕緊指指後面,說道:“我們擋住路了,人家有意見了,你快放開我,趕緊開車吧!”
秦暮堯沒有理會,依舊冷冷地看著她,像是在等她回答。
安言更加不安了,使勁想掙開他的手,這時,耳邊傳來砰砰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