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言的心如小鹿亂撞,這傢伙剛才不是說要等她病好了再吃她嗎?現在怎麼又反悔了?
不行,她還沒做好準備,再說,她現在是病人,根本就無法承受他那如狂風暴雨般的蹂躪。
“秦總,不要,人家在生病。”微微翹起紅唇,安言嬌羞地看了秦暮堯一眼,就垂下眼眸。
秦暮堯忍不住哈哈大笑:“你瞎想什麼?我只是怕你沒力氣走路,抱你回房睡覺。”
安言大囧,趕緊把頭埋進他的懷裡。
……
安言重新躺回床上,蓋上被子睡覺,卻怎麼都沒辦法入睡。
秦暮堯已經離開好一會了,房間裡卻好似還能嗅到他的味道,那種熟悉的、淡淡的獨屬於他一個人的氣味。
其實今天本是一個很好的機會,秦暮堯不請自來,而她則身體虛弱,即使是畫了精緻妝容也遮掩不住的蒼白憔悴的容顏,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肯定能引起男人濃濃的保護欲,她也可以進一步獲得男人的疼惜和呵護,更重要的是,讓男人的心裡再也裝不下別的女人。
可是,當秦暮堯那樣溫柔地看著她吃粥,又體貼地給她喂藥,她卻只想趕緊把他趕走,因為在他看似有意又似無心的舉動下,她的一顆心在不自覺地漸漸沉淪。
她害怕這樣的自己,因為無法掌控接下來事情的進展,一個對自己的心都沒辦法控制的人,又談何利用別人?
安言又記起了秦暮堯離開前說的話。
“寶貝兒,你這麼虛弱,不如我今天就留下來照顧你吧。”說這話時,男人的眉眼之間透著一股子邪佞的味道。
安言以他公司事忙婉拒了。
“那真是可惜了,本來還想將這幅身體免費借給你暖被窩的,既然你不需要,那就算了。”男人嘴裡說著惋惜的話,目光中卻流露出揶揄之意。
明知道他在開玩笑,安言還是心慌意亂,直到他離去,她才真正鬆了一口氣。
應付秦暮堯簡直比感冒得病還費神啊!
此刻,安言躺在床上想的剛才的情景,心裡五味陳雜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,難道真是應了“飽暖思淫慾”這句話?
安言不知道的是,秦暮堯此刻的心情十分愉悅,他幾乎是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別墅大門。
剛才在小女人家裡溜達了一圈,他發現了一個還算滿意的結果。
雖說安言跟顧以恆住在一棟房子裡,但是很明顯,他們的關係是清清白白的。
在安言的房間裡,看不到任何一件屬於男性的物品。
安言的所有護膚和洗漱用品整整齊齊地擺放在睡臥的洗漱間,由此也可以看出,她不會在除了這個洗漱間以外的地方洗漱沐浴。
就是這個結果,讓秦暮堯的心情在接下來的整個下午都很不錯,而這種愉悅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一個人的來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