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,你是她最信任的長輩,她去哪裡怎麼會不告訴你?”霍成飛的臉上現出怒容,如果不是礙於王正陽跟安言的關係親如叔侄,他要顧及安言的感受,他早就卡住王正陽的脖子威脅他了。
王正陽終於明白安言為什麼不願意告訴自己將要去的地方,可能就是算準了霍成飛和秦暮堯都會來找他問情況,她這麼做,也是不想讓他為難。
他嘆了一口氣道:“霍總,你應該很瞭解安言,她既然決定離開,就不想讓任何人找到她,自然也不會告訴我。”
霍成飛沮喪地抹了一把臉,心裡最後的期望消失了,看來這一次,安言是鐵了心拋開一切,再也不願意和他們有所牽扯了!
不得不說,她還真是快刀斬亂麻,走得格外瀟灑,卻不知道留下來的人該有多麼的不捨與傷心。
同一時間,市人民醫院的單人病房裡,秦暮堯緩緩地睜開了眼睛。
秦夫人見到他醒來,不免喜極而泣,“醒了就好,醒了就好,暮堯,你現在感覺怎麼樣?”
“我沒事了,媽。”秦暮堯的聲音有些低沉。
“沒事就好。”秦夫人連忙讓秦欣然去喊醫生過來。
一番仔細的檢查之後,主治醫師的臉上也露出輕鬆的表情,“放心吧,已經沒有大礙了了,接下來的時間就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。”
秦夫人千恩萬謝地將醫生送了出去,回身見到秦暮堯的視線掃過空蕩蕩的病房,似乎在找尋什麼。
“媽,安言呢?她怎麼樣?有沒有受傷?”
徹底清醒了之後,秦暮堯第一時間就想起了安言,當時林夫人發瘋一般的場面歷歷在目,他實在是擔心極了。
秦夫人心中難受極了,怒氣衝衝道:“暮堯,都這個時候了,你為什麼還想著她?你這麼不要命地擋在她的面前,她根本就毫髮無損,你就不用擔心了,還是管好你自己吧!”
秦暮堯聞言放心了一些,隨後卻又問道:“那她人呢?”
秦夫人眼淚一下子就忍不住落了下來,“安言,安言,你是中了她的毒嗎?暮堯,算是媽求你了,把她忘了好嗎?你們根本就不合適在一起!”
秦暮堯緊鎖眉頭,“不可能!除非我死了,否則我是絕對不可能忘記她的。”
大約是因為情緒激動而動作大了一些,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,他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秦夫人見狀擔心不已,趕緊扶住他的胳膊,“你的傷口還沒有癒合,先不要激動。”
秦暮堯緊緊盯著她,“安言在哪裡?”
見到秦暮堯依然如此執著,秦夫人氣得直抹眼淚。
秦欣然終於看不過去了,“哥,你就別再逼媽了,我們也不知道安言在哪裡,不過她讓人給你送來了這個。”
秦欣然將安言的信拿了出來,秦夫人面色一變:“欣然,你怎麼……”
秦欣然道:“媽,這封信是安言給哥的,我覺得這件事他們自己應該可以處理好的,你就不用擔心了,不過哥,這封信給你可以,但是不管裡面寫了些什麼,你都要好好養傷。”
看著妹妹和母親擔心的目光,秦暮堯鄭重點頭。
他接過信封,小心翼翼地開啟,手指都有些顫抖。
信封剛一開啟,一樣東西掉落下來,竟然是他送給她的那一塊玉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