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暮堯不去的話，我看欣然也不要去了，我估計顧家應該也不會有人去的，欣然現在要在醫院照顧以恆，乾脆就直接回絕吧。”

“回絕就不用了，左右請帖上也沒說要多少人去，到時候我們兩人出席，林國斌的心裡就應該有數了。”

“說得也是。”

夫妻兩人又感慨了一陣，秦夫人準備要帶的禮金去了。

……

第二天，林可柔的遺體告別儀式開始了，秦志濤帶著秦夫人一同驅車前往林家。

他們來林家的次數並不算多，上一次是為了兩家的婚事，這一次竟然是參加林可柔的遺體告別儀式，這真是人生難測。

林家別墅裡格外肅穆，從門口開始就擺放著各種花圈和輓聯，林國斌甚至專門請了林可柔生前最喜歡的樂團來演奏哀樂。

這樣的環境，讓人看著就覺得悲傷。

林國斌一身黑色西裝，面色有些憔悴，就連頭髮都白了很多，看上去簡直像是老了十歲。

他站在門口給來參加告別儀式的人一一鞠躬，形單影隻的樣子叫人覺得格外心酸。

秦夫人他們來得不算是太早，他們到的時候，已經有一些人到了林家，多半是平時和林家關係不錯的，也有些是林夫人的牌友。

賓客們都保持沉默，似乎生怕驚擾了亡魂。

秦夫人挽著秦志濤的手下了車，見到他們到來，有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，顯然是沒有想到他們會出現，畢竟，有不少人都知道，林可柔鬧到今天這地步，多半是因為秦暮堯。

秦夫人有些不自在，秦志濤握了握她的手，“別擔心，我們就是來上個香，如果你不喜歡的話，一會兒我們早點走。”

秦夫人點了點頭，他們一路走到了林家別墅裡，大廳正中央擺放著一個偌大的水晶棺材以及林可柔的黑白照片。

一旁的司儀高聲道：“秦志濤先生攜夫人到——祭拜——一鞠躬，二鞠躬，三鞠躬——家屬答謝——上香——”

那拉長的調子停在秦夫人的耳朵裡總覺得心驚肉跳，在整個秦家，她算是和林可柔接觸比較多的，她拿著三支香，和秦志濤一起走到靈前，看著那黑白照片上笑顏如花的林可柔，她的心裡總是有些不得勁。

仔細想一想，人的一生很可能會出現各種猝不及防的意外，她在心裡默默唸叨著，希望林可柔來生能夠一生順遂。

祭拜儀式結束之後，林國斌主動朝著秦志濤他們走過來。

“秦總，秦夫人，今天你們能來，我很感激你們。”

秦志濤聞言越發愧疚難當，“林總別這麼說，你……節哀……”

林國斌應了一聲，突然開口詢問道：“暮堯今天怎麼沒有來？他和我們家可柔到底相識一場，就算是做不成夫妻，來送一程也是應該的吧？”

秦夫人咯噔一下，對上林國斌的眼睛，只覺得心頭一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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