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生有些無奈地嘆氣道:“先生,我能理解你的心情,但是你的女兒已經去世了。”
林國斌渾渾噩噩地站了起來,走到門外的時候,看到了那兩個值班警察,他情緒激動地撲了上去,伸手就是一拳。
“你們還我的女兒,是你們害死了她,你們把她還給我。”
其中一個警察脾氣比較急躁一些,“你這是做什麼?想要襲警嗎?信不信我抓了你。”
另一個則連忙拉住他,“算了,發生這樣的事,他已經很難受了,稍微理解一下吧”
“難受也不能隨便襲警吧,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,也難怪你女兒會犯罪。”
林國斌聞言雙目猩紅,“你剛剛說什麼,有種再說一遍。”
“說就說,你這樣的人,我在監獄見得多了,該教育的時候不好好教育,等到犯了錯才哭天搶地的,不覺得太晚了嗎?再說了,你女兒是自殺,就算我們有責任,也不能全怪到我們頭上吧。”
“行了,能不能少說兩句。”
“我又沒有說錯,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把所有責任推到別人身上的人,我承認這次是沒有及時發現,是我失職了,我也願意接受懲罰,但是我不承認她的死和我有關。”
林國斌忽然愣住了,他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,“你們說得對,可柔的死我推卸不了責任。”
林國斌沒有說的是,他承認自己的責任,可是卻無法忍受這結果,冤有頭債有主,造成林可柔死亡的人,他絕對不會放過,更別說這是林可柔的遺言。
安言也好,秦暮堯也罷,一個都別想逃!
兩名警察見狀一時面面相覷,其中一人小聲道:“他該不會是瘋了吧。”
“別瞎說。”
“那現在這個事怎麼辦?”
“如實彙報吧,畢竟現在人沒了,估計處分是少不了的。”
“唉,也是倒黴。”
“行了,你別說了,你這張嘴呀,真是的。”
“我不說了還不行啊?”
林可柔的屍體被林國斌帶了回去。
不管怎麼樣,國人過世之後都講究一個入土為安,林國斌也不想讓女兒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離開。
因此,林國斌打算給林可柔辦一場遺體告別儀式,他親自寫了邀請函,給a市的各大家族都寄了一份。
秦家自然也不例外。
秦家別墅裡,秦夫人拿著剛剛收到的邀請函,臉色格外難看。
邀請函製作得十分精美,黑色的卡片上是白色的百合花,周圍用燙金的緞帶包裹著,翻開卡片,裡面是林國斌親筆寫下的邀請,一字一句,無比真誠。
偏偏這樣的一份邀請函,只讓秦夫人覺得燙手無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