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朋友?我怎麼不記得安小姐何時交了你這個朋友。”蔣少不知何時走了過來,聞言淡淡地說道。
中年男人一看酒吧老闆都成了這個女人的護花使者,於是趕緊見好就收,打了聲招呼灰溜溜地逃走了。
“酒,我要喝酒,酒在哪裡……”安言這廂居然發起酒瘋來了,口裡直嚷嚷著要酒喝,還到處找起酒來,只是腳步虛浮之下差點摔倒在地。
蔣少趕緊上前扶住她的手臂。
可安言手上的動作也沒停歇,差點打到蔣少的臉。
“真是個麻煩的女人,不過,幸好我有先見之明。”蔣少看著身邊神志不清的女人,微微一笑。
蔣少將安言帶到一個包廂裡,又吩咐服務生端來解酒茶和水果點心。
只是安言才喝了一口解酒茶,含在嘴裡不過片刻就被她全數吐出。
“啊,這什麼鬼東西,這麼難喝。我要喝酒,你聽到沒有,給我拿酒來!”安言搖搖晃晃站起身,指著對面的男人,蹙起了秀眉,大聲吼道。
她討厭這個世界,討厭這些人,為什麼每個人都要跟她作對,她想喝酒,都不行嗎?
“你們,你們都是壞人……不給我酒喝,我,我就到別的地方去喝……”安言說著就開始朝門口走去,她的手才摸索到門把鎖,剛要拉開門,就被身後一股大力拽了回去。
這股大力將安言弄疼了,又不給她酒喝,她心裡一生氣,下意識舉起手,朝對方揮了過去。
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蔣少右臉上顯出五個纖細的手指印。
“你打我?!”蔣少捂著右臉,一臉憤怒又帶點不可置信的表情吼道。
從小到大,連他爸媽都捨不得動他一根手指頭,更不要說被一個女人打了。
天啊,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,居然惹上了這個麻煩精。
顧以恆,你要再不來,我就不管這個女人了啊!
打了蔣少後,安言的手也隱隱作痛,她整個人彷彿清醒了許多。
“對,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”安言連連點頭朝對方道歉,目光也不敢看向對方。
就在這時,包廂門猛地被推開。
“安言!”顧以恆衝了進來,一把拉住安言左搖右擺的身體,擁入懷裡。
“以恆,你來了,你終於來了,嗚嗚……”安言抬頭看到熟悉的臉,莫名覺得心安,將頭埋入對方胸膛上,突然嗚嗚哭起來。
“……”看到這一幕畫風突變的場景,蔣少僵在當場,不知該作何反應。
他看到顧以恆冷冽的眸光掃過來,趕緊舉手為自己辯解道:“喂,你別用那種眼光看我,我可是幫你照看她一整晚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你看我這張臉。”
說著,他刻意揚高了右臉以便對方能看得更清楚,接著又故作委屈地嚷嚷道:“你家這個妞真是好壞不分啊,之前那個男人故意灌她喝酒,她倒好,還要拿錢還給人。我好心將她安置在這裡休息,好吃好喝供著,她卻要打我,你說,這世道還有天理嗎?”
顧以恆蹙起眉頭,語氣泛著寒意,“誰灌她喝酒了?”
蔣少自知失言,也瞭解好友的脾氣,一旦觸到他底線,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買賬。可這是他的酒吧啊,萬一將人報復狠了,這事也不好收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