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言一路狂奔著回到家,才剛推開大門,就看到顧以恆坐在客廳。
她有些驚訝,這個點,如果沒戲拍,對方應該在補覺才對啊。
聽到開門聲,顧以恆已經抬頭看過來,見到安言後,他猛地站起身,急走過來,一把拉起對方的小手問:“安言,他有對你怎麼樣嗎?”
安言一驚,看這架勢,顧以恆是在客廳專程等她回來。
對了,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跟秦暮堯在一起呢?
看了一眼安言臉上的神情,顧以恆已經明白,看來昨晚喝醉酒後,這個迷糊蟲將所有事都忘光光了。
“昨晚你喝醉了,我從酒吧帶你回家,剛到門口,秦暮堯就帶人將你搶走了。”說到這裡,顧以恆臉色微赧。
說出這個事實,他也沒面兒啊。最可悲的事實是,對方可以名正言順地說安言是他的女人,可是自己呢,卻連一個冠名堂皇的可以護著她的理由都沒有。
思及此,顧以恆眸內閃過一絲黯然。
聽了顧以恆的話,安言心念一動。
搶人?那個人確實做得出這種事!
“安言,我其實想知道,你昨晚到底怎麼了?”顧以恆神情有些嚴肅地問。
畢竟,以往想要看到安言喝醉酒的機率,微乎其微。她是一個極有控制力的人,很少會藉著酒精去發洩自己心中的情緒。
昨晚,真不像她會做的事。
其實,安言也在問自己,為什麼昨晚會想到去酒吧買醉呢?明知道心裡的痛苦不會因為酒精暫時麻痺了神經感官而就此消失,可為什麼還是會想要去嘗試一下?
她也不知道答案。
“我去看爸爸了。”安言想了下,只好將霍成飛跟蹤她到墓地的事簡單說了下,卻隱瞞了另一些重要的事。
比如,她對秦暮堯的感情。
這是一個埋藏在她心裡深處的秘密,就連她自己,都無法面對內心的這個蠢蠢欲動,唯有將之壓制在最深處,不去想,不去聽,才有可能慢慢遺忘掉。
“霍成飛這個人我有所瞭解,為人陰險狡詐,安言,你要小心他。”顧以恆之前就不贊成安言跟霍成飛合作,總覺得那個人跟秦暮堯一樣,是個危險人物。
如今霍成飛知道安言的真實身份了,萬一他利用這一點來要挾她去做一些她不情願做的事就麻煩了。
安言點了點頭:“嗯,你放心好了,我會小心的。他跟秦暮堯有仇,肯定不會把我的真實身份告訴秦暮堯,相反,他會更加信任我,也會更加放心跟我合作。”
“我知道,不過,我們還是要儘快弄清楚霍成飛究竟為什麼那麼恨秦暮堯。我總覺得不僅僅是因為秦志濤跟他的母親相好過的原因,肯定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內幕。”
“你這麼一說,我想起上次陪秦志濤去森林公園看蘭花的事。看他當時的表現,那個蘭園肯定跟霍成飛的母親有關,我們可以從這裡著手,去蘭園那裡查問一下。”
“好,這事交給我,我儘快找人去查。”
安言點了點頭,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來,“謝謝你,以恆,你昨晚也沒休息好,去補個覺吧。”
顧以恆看了安言一眼,沒好氣地說道:“你別說我,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吧,下次再也不準去喝酒了,趕緊也去睡一覺。”
“遵命!”安言吐了吐舌頭,往樓上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