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些不安的動了動，卻被秦暮堯緊緊禁錮在懷中，他們兩人誰都沒有開口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，安言竟然疲憊地睡了過去。

秦暮堯伸手撫過她的臉，眼底一片深沉。

……

翌日中午，城中一處環境清幽的咖啡廳裡，安言推門而入。

霍成飛顯然已經等候多時了，見到安言帶來，臉上的笑容越發真切了幾分，“安小姐果然遵守信用。”

“廢話不用多說，這是你要的東西。”

安言將一個小小的u盤拍在了桌上，連坐都沒有坐下來，就急匆匆地準備離開。

霍成飛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，“安小姐，稍等！”

“你還想要做什麼？”安言有些不快地甩開了他的手，這個人簡直得寸進尺，他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，怎麼還這麼糾纏不休。

“安小姐，東西我還沒有檢查，怎麼知道真假，如果是你拿過來欺騙我的話，那該如何是好？”霍成飛故意眨了眨眼睛，“畢竟，我們要對付的可是秦暮堯，總要多加謹慎才行。”

安言冷笑，看向他的眼神裡帶著幾分鄙夷，“你這是不信任我？”

霍成飛卻已經拿出隨身帶著的筆記本，“還是檢查一遍的好。”

安言冷著臉，有些不耐煩地在他對面坐下來，心裡卻格外的鬱悶，又覺得有些糾結。

其實一直到這一刻，她都沒有能夠說服自己，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。

因為她清楚地瞭解，她的行為根本就是商業犯罪，盜取公司機密，再反過來對付秦氏集團，縱然能夠成功，也掩飾不了這過程的卑鄙。

安言垂下眼眸，紅唇微啟，“快一點！我下午還有事。”

霍成飛看了她一眼，而那一份資料也正在確認和複製中，他似笑非笑，“安小姐該不會是心軟了吧？”

安言手握成拳，不願意承認，“怎麼可能？霍總，既然東西已經給你了，我們的交易也結束了，我希望日後你最好少和我見面。”

這個時候，檔案也剛剛複製完畢，看著電腦螢幕上那一份份秦氏集團的內部工程計劃書和報價單，霍成飛的眼底劃過一抹喜悅。

他等待了這麼久，籌謀了這麼久，終於等到這個機會了！

看著他臉上的得意，安言卻越發覺得心中愧疚，她雖然早就已經知道和這樣的人交易無異於與虎謀皮，這個人能一邊和秦暮堯交好，一邊在背後捅刀子，這樣的人根本就是不值得信任的。

只不過，她現在別無選擇，除了顧以恆，沒有人能幫助她，而顧以恆現在還沒有得到顧氏的繼承權，也無法動用顧氏的力量幫她，就算他可以，以顧氏的能力，也無法與秦氏抗衡。

她沒有任何其他勢力，想要與偌大的秦氏集團抗爭，還是有些自不量力。

安言從來都是冷靜的，尤其是在復仇這一條路上，她一步一步走得很穩，她從來不在意借用了誰的力量，哪怕知道，這份力量並不能為她所掌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