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成飛的母親？聽說很久之前就已經過世了，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？”憑直覺，安言覺得事情應該有些眉目了。

秦暮堯直接走到她身邊坐下，十分自然地環住了她的肩膀，“你知道的，我最近在讓陳俊峰調查霍成飛的事，因為我實在是想不到自己到底哪裡和霍成飛有仇，乾脆直接從上一輩的關係入手。”

“然後呢？總不會是霍成飛和你們家有殺母之仇吧？”安言胡亂猜測。

“那倒不是，事實上，霍成飛的母親在嫁給霍成飛的父親之前，曾經和我父親交往過一段時間。”

安言點點頭，“這事我知道，當初霍成飛要我跟他合作對付你，以恆就幫我去查過，當時我們就懷疑，是不是你父親當年做了什麼對不起蘭馨的事，霍成飛才會那麼遷怒於你。”

秦暮堯捏了捏她的臉，“原來你早就知道了，為什麼不告訴我？”

安言嘟起嘴，十分委屈地說道：“人家不是想再弄清楚才跟你說嘛，這也是那天我為什麼要去見霍成飛的原因，你還怪我瞞著你！”

“對不起。”秦暮堯把她摟進懷裡，“以後你不要再管這件事，霍成飛那個人太陰險，我不能再讓你冒險。之前我也以為是這個原因才導致霍成飛的母親憎恨我們秦家，現在我懷疑這件事沒那麼簡單，”

“是的，如果僅僅是因為你父親拋棄了他的母親，他沒可能會恨你入骨，肯定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秘密。”

秦暮堯苦笑，“這件事感覺越來越複雜了，那位傳說中早就已經去世的霍夫人竟然一直活著，而且就在城郊療養院裡。”

安言吃了一驚，“是嗎？那現在你準備怎麼辦？”

“我也沒有想好，其實當年發生了什麼我並不是很清楚，父親那邊的調查還沒有深入，如果真的是因為老一輩的糾葛，那我們也只能算是被殃及的池魚了。”

安言想了想，道：“我倒是覺得，你可以親自去療養院看一看那位霍夫人，說不定能夠得到什麼意想不到的線索呢？”

秦暮堯看著她，忽然就笑了起來，“我們兩個還真是心有靈犀，事實上，我也是這麼想的，只不過一直沒有下定決心而已。”

安言拍了拍他的手，“不過是去見個人而已，有什麼好糾結的？我建議你如果想去的話最好儘快，免得霍成飛察覺到不妥，會採取行動。”

秦暮堯點點頭，心裡已經做出了決定。

就像安言所說，他確實應該去見一見蘭馨，說不定能從她那裡打聽到當年的事，那樣他就能知道，霍成飛究竟是為了什麼那麼恨他們秦家。

第二天，秦暮堯就帶著陳俊峰一同去了城郊療養院。

這家療養院的規模並不算是很大，不過地點卻格外地隱蔽，其中一面環山而建，周圍的環境也格外清幽。

“就是這裡嗎？”秦暮堯開口詢問。

陳俊峰點頭，“是的，我已經調查過了，蘭馨的狀況似乎不太好，這麼多年一直是渾渾噩噩的。”

秦暮堯點了點頭，大步朝著療養院裡走過去。

陳俊峰已經早早地和療養院打過招呼了，於是由一個小護士引路，帶著他們進了療養院。

穿過長長的雕花迴廊，秦暮堯他們走到了一條曲徑通幽的小路上，入眼是一片美麗的花朵，明明已經是蕭瑟的秋天，這些花卻開得格外嬌豔。

見到秦暮堯的目光落在那些美麗的鮮花上，護士微微一笑道：“這些都是我們特意培植的，綠色植物能夠緩解人的情緒，對病人有好處。”

秦暮堯點了點頭卻並不多言，他雖然是用探病的名義進來的，卻並不關心這些。

“到了，前面就是蘭馨女士的房間了，你們在這裡等一會兒，我去把她喊出來吧。”

“多謝。”

一會兒，護士就帶著蘭馨從房間裡出來。

蘭馨身上穿著一件藍色暗花布衣長裙，肩上披著一條黑色披肩，花白的頭髮梳得整整齊齊，模樣端莊素雅，她的行動有些緩慢，但是舉手投足卻並看不出患有精神疾病的樣子，她甚至還能和護士做一些簡單的交流，情況看上去頗為穩定。

秦暮堯多少鬆了口氣，說實話，如果真的面對一個頗為嚴重的精神病人，他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溝通。

秦暮堯上前一步，剛想要開口，就見到蘭馨的目光緊緊落在他的臉上，原本平靜的神色也變得有些怪異起來。